来到田庄时,已到了午后,早秋的阳光还是有几分暴虐刺目,孟寒心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田庄中种了些葡萄,现在熟得方才好,仿若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紫色水晶,挂在那碧色的藤蔓之上煞是喜人。看来,本年也是个歉收年,公孙鞅心中自是有几分欣喜。
“那你哥……”
“唉,这些庄稼确切长得好,但都是要上贡给魏大人的礼品,并且本年这长势不若客岁,怕是又有人家要死人咯……在这里,家家户户都是贫农,而你们如果想要插手,不但捞不到好处,还必须上缴五两银子一人的人头税,更是雪上加霜……”
“本来是都城来的秀才,难怪那么细皮嫩肉,还娶了如此年青貌美的媳妇,”说着话,大汉眼底泛着几丝羡慕之色,而转而,却又凝重了起来,“你们还是快些分开吧,这里可不是人待的处所啊,这几个月,已经饿死很多相亲了……”
“我哥?他们一家七口,因为交不起租子,已经长眠黄土之下了……我奉告你们这些,不过是出于怜悯,并不掺半点的假,看你们面善,想必也不会把我出售了去……实在,我哥也本是一个前来投奔的读书人,却被魏缶骗去了统统的积储,乃至搭上了妻儿的性命……”
“这里的确充足隐蔽,只是,莫非真要躲躲藏藏一辈子吗?莫非,就没有别的更好的体例?”孟寒心还是有几分不放心。
“你好啊!”远远的,来人也回了一个,声音略微有几分粗哑,却也宏亮。
“如许的府邸,在这商郡共有三座,只是,狡兔之穴,毕竟只是下下之策……”公孙鞅的神采,垂垂凝重了起来。实在,他如果孑然一身,慷慨赴死天然是舍得,而现在,为了全部卫苑,他却不得不放下庄严,成为东躲西藏的宵小之辈,心中不由有些愤然。
“这位兄台……但是新来的?怎的如此面熟?”见了公孙鞅俊美如玉的面庞,大汉愣了愣,只道他是返来探亲的外村夫。
想到魏缶此人不过秀才出身,并不成靠,因此此番前去,公孙鞅筹算隐姓埋名,探一探田庄的实在模样。如果躲在商郡,这田庄便是他们最大的支出来源,因此,自应好好地体味一番,心中才算结壮。
“唉,怎的就不怕抨击……”大汉悄悄叹了一口气,“不过看你们面熟,怕你们被骗,走上我哥的老门路……”
“你好!”远远的,孟寒心挥手打了个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