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太妃起家拜谢一番后,又说了几句话,便以‘不打搅太后娘娘’的来由分开了。
德太妃极讨厌低声下气的求人,而现在,为了职位一落千丈的娘家,她不得不低下高傲的脑袋。
卢太太的脑袋有点卡机,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这个……”
季子清微一思考,随后笑道:“卢家让武家受了委曲,朕自当为武家撑腰做主,就罚太仆寺少卿降为太仆寺主簿吧。”
一番叩拜大礼后,惠安太后命卢太太起家,却不赐坐,直接道:“哀家问你,你家的大哥儿,曾与富锦候家的大女人,在前年就订了亲下太小定,可有此事?”
“甚么这个阿谁的。”惠安太后轻飘飘的说道,“如果你忘了算命仙儿的话,哀家着人亲身去问也是一样的,如果你家大哥儿,只是本年运道倒霉,那就先把聘礼下了,来岁再择谷旦结婚,如果你家大哥儿年年倒霉,哎哟,这费事可大了,哀家传闻,你只要这么一个嫡子,如果嫡子不能立室立室,那今后家属的重担和任务,可就要落到他弟弟身上去了……”
被元宝小王爷拉着摸爬滚打玩的季子珊,陡听大金腿哥哥的‘赔偿’之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卢太太忙点头道:“没有,绝对没有。”这一点,绝对不能承认。
次一日,卢家太太揣着忐忑不安的表情,来慈宁宫觐见惠安太后,彼时,惠安太后正领着季子珊在慈宁宫的小花圃里玩儿,德太妃武氏耐着性子等在一旁,宫女禀报卢家太太来了后,惠安太后便让素容嬷嬷陪小闺女玩儿,本身则和德太妃一起落座,等卢太太前来拜见。
卢太太只能施礼辞职。
事情措置完了,惠安太后随即开口撵人:“你既有了明白的筹算,那便去和富锦候府说清楚吧,免得他家觉得你家想退亲呢,眼瞅着就是亲家了,有甚么曲解,说清楚就行,别平白迟误了两个孩子的婚姻大事。”
季子清逗玩幼妹一会儿后,才把她交给季子恒,让俩小的互娱互乐:“富锦候府和太仆寺少卿家的事儿,朕也晓得,不知母后筹算如何做?”
季子珊捂着本身肉呼呼的胖脸,啊啊啊的回应天子老兄――你是吃不了我,可你会揉人家的脸呐。
“老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更何况,武家还筹算和卢家攀亲来着……”惠安太后笑望着闹成一团的小兄妹俩,“等明儿问了话,叫他两家仍旧攀亲就是,不过,德太妃既然求哀家给武家做主,那也不能甚么表示都没有,天子,你说应当如何赔偿武家呢?”
“是臣妾超越了,请太后娘娘恕罪。”德太妃脑筋一清,忙咬着嘴唇施礼请罪。
“胡说!”德太妃忍耐很久,终究忍不住发飙,朝低着脑袋的卢太太破口痛骂道,“你家如果没有退亲之意,干吗推三阻四不去侯府下聘!”
惠安太后说的浅近直白,卢太太一下就听懂了此中深意,哪还敢多做甚么抵赖,忙道:“只要本年。”
季子珊无语之极,天子老哥这么大惩卢家,看起来是给武家出了一大口恶气,不过这模样的话,武大女人堂堂一个侯府的嫡出令媛,就要嫁到七品小官家里去了,这不是……搞笑加打脸么?
“可那卢家一向支支吾吾,言辞闪动,总也不肯给个明白的说法,当初两家攀亲,也是你情我愿,皆大欢乐、没有半分勉强的,谁知,这才过了一年,那卢家就想变卦了。”德太妃身姿端方的坐在椅子上,将脸部神采节制保持的非常哀痛难过,“结两姓之好的婚姻大事,岂可如此儿戏?以是,臣妾想请太后娘娘替臣妾娘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