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过一会儿,仲平、叔昌、季旺也都返来了。一家七口人又开端热热烈闹地用饭,婆婆也健忘了刚才的不悦,有说有笑的。
“我……想和伯明一起去砍柴。”樱娘嗫嚅着嘴,说出如许的话来,她有些害臊,仿佛她多么离不开伯明似的。
老太太听樱娘说本身能长命百岁,立马乐呵起来,“嗯,就怕我活到一百岁,他们都不乐意!”她比来最怕的就是死,固然本身满嘴地说“死”字,但绝对听不得别人说“死”。
杨三娘深思着菜园里的榨菜能够收回来了,便道:“砍柴但是个力量活,你才进我们薛家的门,还是做些轻省的吧。菜园里的榨菜能够收了,你去收一篮子返来,洗洗再切成片,摊在簸箕里晾晒起来,到时候腌着吃。”
阿婆攻讦婆婆,樱娘可不敢瞎插嘴,只是立在边上赔着笑。
樱娘点头,“阿婆说要让爹和伯明去她那儿赔罪。”
樱娘话还未说完,杨三娘就接茬问道:“她不会又活力了吧?”
杨三娘神采很欠都雅了,朝薛老爹发牢骚道:“瞧你娘,整日事事的。此次必定是因为没让伯明带樱娘去看她,她就活力了。但是,上个月老二家的梁子结婚,带着绿翠去她老跟前敬茶,不是还被她骂一通么?她还说,她压根不想见这些没礼数的后生,今后不管是谁娶了亲都不需去她跟前了。”
她从速搬了把椅子出来,扶着老太太坐下了。老太太仍然愤恚不已,“我是伯明的阿婆!我还没死呢,如何百口就把我当作死人了?新媳妇都进门了,竟然不带去给我瞧瞧?孙媳妇莫非不要给阿婆敬茶么?”
吃过午餐,樱娘本来是想和伯明一起去山上砍柴的。她才找出一把柴刀来,却被婆婆给叫住了,“樱娘,你拿柴刀干甚么?”
樱娘昂首一瞧,见一名老太太拄着拐杖立在院门前。只见她头发白花花,佝偻着背,腰几近弯成了九十度,看她神采仿佛还很活力。
到了傍晚,樱娘已经将这些榨菜切好了,便来到杂物房,将这些榨菜片摊在簸箕上,等明早出了太阳,再端出去晒。
这时伯明已经找来了麻布手套,见他娘叮咛樱娘去收榨菜,他有些绝望,但也不好驳他娘的话,只好冷静地将手套放在了一边。
她一回过甚,见婆婆正在看着她,她立马将笑容收了起来,有些难堪。婆婆看到她和伯明这般端倪传情,内心指不定如何笑话她呢,她从速拎着篮子出了院门。
老太太见地上放着榨菜,才切了一半,便道:“你从速干活吧,可别没干完活受你婆婆的挤兑,我走了。另有,等你公爹和伯明返来了,叫他们俩去我那儿赔罪。如果敢不去,我可饶不了他们这对不孝儿孙。”
樱娘被问住了,一时语结。仓猝当中,她仓促找了一个来由,“能够是他们都太忙了,给……给忘了。”
老太太坐稳了,将拐杖往地上一扔,见樱娘还算恭敬,就接过了杯子,瘪着嘴问道:“你公婆和伯明如何没让你去看我这个阿婆?”
哎呀!还真是伯明的奶奶。樱娘从速进屋去倒水,公爹说家里没茶叶了,那就用白开水代替吧。
樱娘吓得起了身,被老太太骂得有些莫名其妙。莫非她是伯明的奶奶或外婆?但是没听伯明说过呀,此时她也不好瞎叫,叫错了人岂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