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算大,见地倒很博识,并且还很有胆识……不错!”女帝是想起了楚青珞的各种事迹,才有了这番评价。
女帝长长的尾音里听不出任何喜恶,让子严的心脏不由缩了一下。
至始至终都未发言的姚曼,俄然眉心一拧,率先突破了冷场:“圣上贤明!下官也保举楚青珞。”虽是附议,但也是下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潘寅见状,迷惑道:“圣上但是有汲引楚青珞之意?下官以为她尚显稚嫩,难担大任。”
“朕问你,最后从你那制衣阁里出来的履行官楚青珞,你如何评价?”
八公主朝本身的斜火线使了记眼色,潘寅授意,上前道:“据下官所知,广仁堂内有个叫做李艳的履行官,资格颇深,为人细心,当是个不错的人选。”
“下官遵旨。”三人领命。
女帝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众卿家以为那个合适这个位置啊?”
“本来如此啊……”
女帝思考一二,决意道:“就让九皇子去吧,他也到了该磨炼磨炼的年纪。”
翌日,腐败殿上。
“这……下官以为楚青珞此人机灵聪慧,非常出众……非常人所能及。”李紫幽并没有考虑好久,也不鄙吝用词。
这下,腐败殿内又是一阵死寂,鸦雀无声。
女帝对劲的点点头,当机立断:“公孙大人,朕命你从库房拨款三万两银票,让潘爱卿带去赈灾之用,盘点结束马上出发。”说完又叮咛龙葵:“传朕旨意,与汴城相邻的四城府尹皆要共同放粮赈灾。”
最后,又对祭奠官余飞说道:“余大人,朕命你当即选出吉时,到天坛祭天祈福。”
女帝说这话的时候,倒像是在自言自语,子严压根没听清楚。正犹疑着该如何接话,又闻声她问:“子严,你去那里得来的这么一个好东西?”这句倒是说清楚了,她指的是被压在身下的头枕。
女帝凤眉轻挑:“噢?李大人对她评价还挺高。”
次八品阶于艺也紧跟着上前附议道:“下官也以为秦眉大人是最合适的人选。”
见无人应对,女帝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看来众爱卿和朕一样,都从未传闻过。可楚青珞不但识得,还将此物做成了坚固温馨的头枕,非常新奇。刚才潘爱卿也说要推举新人,以朕看,她就相称合适。”
“唉――”女帝闭着眼睛,喉咙里收回一声轻叹,喃喃道:“谁又能想到一朝头疼,会连累出一桩卖官案呢。”
“回圣上话,实在这东西是楚青珞大人进献的。”还好早前跟楚青珞筹议过对策,这会儿才气对答如流。
子严按例坐在床沿,为她揉肩:“圣上,克日但是过分劳累了?肩膀都生硬了很多。”
余飞又问:“圣上,本年该派哪位皇子去神女寺斋戒呢?”
这赤裸裸的讽刺加挑衅,让八公主狠狠咬了咬牙!
……
女帝凤眼一扫殿内世人,目光逗留在了潘寅的身上。“潘爱卿,又要劳烦你跋山渡水了。”
李紫幽俄然被点名,先是一怔,又快步向前道:“圣上……”
殿内又一片群情。
神女江贯穿姬国十几座城池,被视为姬国的母亲河。汴城位于神女江下流,最易闹洪灾。
正六品女官这个位置,如果本日四公主和八公主的人皆抢不到,才是对六公主最无益的。姚曼挑选在现在跳出来,不过就是想掌控住此次可贵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