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正在洗碗,狗蛋还在他身上用力摸,想摸出一根棒棒糖出来,听到狗蛋嘴里的脏话,虎子满脸气得通红,朝狗蛋大吼,“不准你说我妈!”
狗蛋把头埋在杨母怀里,对劲地偷笑,阿谁碗但是爸爸好不轻易弄来的,家里最贵重的瓷碗,独一的瓷碗。
安瑶和陆家成停下脚步,细细打量虎子的家,比平常人家大了很多,一个院子,一间主屋,主屋边上连着几间房间。杨铁树家里不错,屋子倒是这么多,一家人住起来绰绰不足了。
生一个还是生一窝?不好说。
提上来后,虎子艰巨地喘了口气,用水瓢子舀了水,倒进盆子里。
当她刚要去院子里找虎子问个明白时,屋子里又呈现了一个男孩儿,比虎子高,比虎子壮,穿的衣服也是普通的乡村衣服,和虎子那破了好多个洞的衣服构成了光鲜的对比。
薛岩:“杨叔家里人丁多,虎子有一个大伯和一个小叔,都住在这里。”
瓷碗在地上碎了几大片。
听着院子里传来锅碗相撞的声音,安瑶只感觉内心憋着一口气,这么一大个家子,吃完饭竟然没人洗碗,让虎子来洗?虎子还是个孩子,洗碗不该是女眷做的事吗?!
“奶、爸、妈……”狗蛋朝身后的屋子喊,“虎子要打俺,还把咱家的瓷碗突破了!”
“停止!”安瑶一下子跑畴昔,一下把虎子拉到本身身后,瞧着那扫帚就要落到安瑶身上,薛岩手一伸,直直把扫帚握在手里,“杨叔。”
本来是叔婶一起住,难怪屋子多,三户人家住一起,倒显得拥堵了。安瑶刚想看看虎子在那里,主屋里俄然走出了一个小男孩。
他们乡村向来是孩子生一窝,放养,邻居家的那些娃娃,平常穿戴褴褛,脏乎乎地跑来跑去,几个娃娃一起抢饭,饭吃不饱,瞥见好吃的就抢,如许真的是功德?大部分孩子到了七八岁都还没有读书识字,如许的孩子,十几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陆家成。
“你必定身上还藏了棒棒糖,快给我!”狗蛋才不信,抓住虎子的衣领,“俺爸俺奶说了,你才不是他儿子,我是他儿子,这个家的东西今后都是要留给我的,你有甚么好东西也是要给我的。俺爸还说,你妈是个母夜叉、丧门星,又臭又硬!要不是为了棒棒糖,俺才不碰你呢,真是倒霉!”
杨铁树的媳妇也出来了,嫌恶地瞟着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