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横他一眼,“你哄我呢,美剧我都看过,血腥的还少吗,可那是艺术,现在是糊口。”当年那很黄很暴力的、霸屏环球的《权力的游戏》,的确就是一血肉横飞。
“别煽情。你不要煽情啊,我不听你说煽情的话。”
安瑶本觉得萧子翎只在她这里住上一中午,早晨就走,但是萧子翎硬是以受伤为由,要在这里住三天。
“本质上是一样的。”萧子翎鼓励她,“看过电影吗?照着电影里的做。”
安瑶在楼下沐浴后,换上了洁净的衣服,刚才的衣服上有血的味道,还沾上了血迹。将衣服放在盆里浸泡后,她去厨房煮了碗面,清汤白面,做得比较平淡,加了青菜、虾米、木耳、香菇、五花肉,以及葱、姜等辅料,就是随随便便做的,没有费多少心力。
萧子翎擦了擦汗:“陆安瑶,不要把统统人都想成你。”
“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复又扯到怀里吻住了,**的触感,展转轻咬,带来一阵酥麻,直到快抵挡不住了,萧子翎才放开她:“现在有点动力了?”
他说甚么?!安瑶几近是想也不想回绝:“我不要。”
“来吧,爱心小护士,你行的。”他靠在椅子上,轻微拧着眉毛,语气像个大爷,眼里带着淡淡的光彩。
“我真脱手了?”
“……”萧子翎:“脱手。”
“嗯。”
安瑶把热气腾腾的面条用一个瓷碗端着,盛到房间时萧子翎已经醒了,她弯了弯嘴角,“饿了吗?”
“萧子翎,说真的,你待会别颤栗啊……”
“……”萧子翎把头埋在她的肩上闷闷笑着,寂静了会,道:“有个家也很好。”
“是啊,谁不想有家呢。”安瑶幽幽地说。
“沉着,萧子翎,你沉着一点……”安瑶想推他,又顾忌到他手上的伤,手有力地抵在他胸膛前,颈上被他舔得又湿又痒,她内心泪流满面,小声地哭泣:“大哥,那碗爱心面条还等着你的垂怜,快去吃了它吧。”
措置个伤口,还能扯到艺术与糊口。萧子翎的眼神很囧,半晌后笑得有些愉悦:“你如何这么敬爱呢?”
“不想听,能够做。”萧子翎俄然站起来,渐渐走到她边上。
除了这,别无他法了。安瑶认命地取出镊子洗净消毒后,再找了纱布、棉花……她看着那伤口,尽量不让本技艺抖,神采视死如归:“我脱手了啊?”
刻不容缓、不容置疑的语气,安瑶的确快哭了,“你别惊骇啊,我会轻点的……”手里的镊子靠近再靠近,就是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