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惜已听到门口外的喧华声,画儿和刘嬷嬷的对话悉数落入她耳中。两道小秀眉一蹙,压下心头火焰,在枕头底摸索一下,她把被子拉过甚顶,详装呼呼大睡。
刘嬷嬷脚未踏入门槛,大嗓门就开端嚷嚷,胖胖的冬瓜脸,横陈着芝麻绿豆似的五官,那神态,那叫一个得瑟,不像是来奉侍主子,倒像是来怒斥一个比她品级还低下的下人。
画儿神采一变,正欲开口,忽听床上传来一声梦话般的绵软:“娘亲。。。”
说罢,手臂用力一推,胖墩墩的圆桶身硬是将画儿给挤到边上,迈开两条肥短腿,大步踏进屋。四名丫环紧跟厥后,走最后的一名丫环,一身轻绸绿裳,头戴珠光钗子,仿佛不是浅显的丫环,她侧头看眼一脸委曲而气愤的画儿,低声道:“你今后谨慎她。”
四名丫环见状,顿时有些愣住。画儿完整没想到,刘嬷嬷会俄然煽来巴掌,她捂着敏捷红肿火辣的半边脸,气愤道:“刘嬷嬷,做人要讲事理,为何要打画儿?”
“五蜜斯?”画儿忙倾身靠前,悄悄唤道。刘嬷嬷在旁见了,心底不由忖思:到底是个小奶娃子,又是单身一人返来,二夫人仿佛太杞人忧天了些。这么一想,心底不由放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