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的四名丫环神采各别,着红衣的神态幸灾乐祸,着青衣的眼神带着轻视,着灰衣的低着头,着绿衣的默不出声。
这么精美敬爱的小娃儿,刘嬷嬷仿佛也有点不忍心去凶她,语气稍稍软了软,想伸手去拉扯,画儿已然抢先冲过来,警戒隧道:“你想干甚么?”
刘嬷嬷嘲笑道:“老身打的就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作之人!甚么嫡出不嫡出,我刘嬷嬷只晓得,被老爷待见的,就是该奉养好的主子。”
明惜惜已听到门口外的喧华声,画儿和刘嬷嬷的对话悉数落入她耳中。两道小秀眉一蹙,压下心头火焰,在枕头底摸索一下,她把被子拉过甚顶,详装呼呼大睡。
刘嬷嬷顿时有些老脸成怒,敢情是常日里仗着有主子罩,猖獗惯了,还没哪个丫环敢如此和她顶撞儿。她俄然一扬手,啪!画儿白净的脸上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说着,她轻视鄙夷的目光往屋内瞄了瞄,更加失势地说道:“一个不被待见的蜜斯,莫说老身在这说不好听的,就是整儿放明府里,有几小我情愿待见她?我就迷惑了,当年你和知儿就那么诚恳跟去寒城,本来不是不怕死,都是猪油蒙了变猪脑儿。二夫人说得对,贱主配贱人。给我让开!”
刘嬷嬷脚未踏入门槛,大嗓门就开端嚷嚷,胖胖的冬瓜脸,横陈着芝麻绿豆似的五官,那神态,那叫一个得瑟,不像是来奉侍主子,倒像是来怒斥一个比她品级还低下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