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鸡蛋,王茹婶子家就住他们家隔壁,村里空旷,两家的院子固然不挨着,但是离的并不远。如果平时,刘清定会蹦蹦跳跳的去送鸡蛋,可方才他被江氏吓了一下,这会子内心惊骇,可又不得不去送鸡蛋,便揣着鸡蛋,硬着头皮出门去。
海棠愣了一下,凑过来道:“还请婶子帮我。”
刘景家买了头奶羊的事,第二天就在村里传开了。
芳姑见海棠神采,知她上了勾,心中暗爽:翠姑你叫我没脸,我就教唆你侄女跟你闹腾,看谁不好过!
刘清看了看母亲,想跟母亲说刚才江氏抢羊奶的事,又怕江氏真的把他卖给拐子,低着头不敢吭声。
海棠得了有效的动静,哄走刘清,单独踏上回城的路。既然没人替她做主,那她就本身挣!反正刘裕是个十二岁的小娃,她一个千娇百媚的俏娇娘还能俘获不了他?
又想到本身在刘家出过丑,想必今后想进刘家的门,难于登天。海棠神采立即暗淡了,心道都怪婶子乱拉线,将她大好姻缘给毁了。
江氏身上闻着臭哄哄的,头发似片油毡一样盖在脑袋顶上,不晓得多久没洗过。江氏瞧见刘清手里的鸡蛋,一把夺过来揣进本身怀里,对刘清打单道:“别奉告别人,不然谨慎卖了你!”
那母羊公然不愧是二两银子买返来的,产奶量极大,喂饱了小宝宝,另有很多残剩。张兰兰把剩下的羊奶重新分派,一部分给罗婉坐月子喝补身材,一部分给刘清刘秀,让两个娃娃长身材,最后剩下的本身和刘俊一人一半分了喝。
刘家人头一次喝羊奶这么初级的东西,都有些喝不风俗味儿。大人们晓得羊奶的贵重,固然喝不惯,也都一滴不剩的喝了。刘秀固然才九岁,不过她聪明懂事,晓得羊奶是个好东西,娘让她喝,她就乖乖的喝。
“清娃,把这两个鸡蛋给你隔壁王茹婶子送去。”张兰兰从篮子里取出两个鸡蛋塞进刘清手里,“此次多亏他们家帮我们砌厨房,要不咱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一提到张兰,海棠就感觉腿肚子发软,头上冒虚汗,道:“是啊,那姓张的婶子,可凶悍的很,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凶悍的恶妻。”
芳姑看海棠这模样,心知她必定是见过张兰,且在张兰手上吃了亏。
芳姑低头看了看本身篮子里的新挖的野菜,不由暗恨起来:凭甚么张兰那恶妻就能跟着刘景吃白米细面,吃鱼吃肉,她嫁了个废料丈夫,只能挖野菜啃窝头!只恨本身比刘景小五六岁,如果同岁的话,指不定当年刘景娶的是谁呢!
芳姑也不是那种笨拙不开窍的,内心也明白了个□□分,安慰海棠道:“刘俊虽是个好的,但是有妻有女,上头还一个夜叉似的凶悍老娘,并不是个良配。当初你婶婶想给你牵这线的时候,我就一万个感觉不当。可你婶婶恰好是倔脾气,听不进劝,也不想想你如果有张兰那样的恶婆婆,这日子可如何过!”
出了院子门,芳姑将海棠拉到一边,小声道:“海棠,咋样,刘俊看上你了没?”
刘清还没反应过来呢,江氏就将空碗塞进刘清手里,虎着脸道:“不准奉告你娘,你如勇敢说出去,我就把你抱走卖给拐子,让你回不了家!”
常日里芳姑与翠姑最喜好嚼舌头,如何今个翠姑跟吃了呛药似的?芳姑也急了,大声道:“你冲我抖甚么威风,有本领你让你侄女海棠嫁给刘景儿子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