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敷裕,回的礼都比送来的略微重些,特别是巡抚太太家的回礼更重。
章凌摇点头,道:“祖父在本朝的功名确之是个举人,而后办了私塾。”
张兰兰点头,确切是太多沉浮。学子十年寒窗,一朝金榜落款中了状元,本该是前程无穷好,哪想会遇见朝代更迭的乱世,白白蹉跎了韶华。待到终究能考取功名之时,却已是白发暮年,再多的大志壮志也只能化作泡影,张兰兰都替章老先生憋屈!
年三十前一天,徐州降大雪。
刘景刚要答话,那几人忽地冲进院子,瞧见张兰兰,高低打量一番,道:“这位就是牡丹大师吧?”
再晚些时候,便有邻里乡亲们过来护送年礼,巡抚太太也遣了小厮来送礼,罗婉领着刘秀收了礼,记了票据,待下午的时候一家一家登门回礼。
夜深,张兰兰靠在刘景怀里,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子茬,道:“城里那么多私塾书院,你不选这个不选阿谁,恰好选中了状元郎开的私塾,你目光怎就那么的好?”
一听“本朝”二字,张兰兰晓得里头必有乾坤,便看着章凌,待他说下去。
刘家买了好些红灯笼,刘景起床后带着大儿子把灯笼挂满了院子,待到入夜了点上,定会喜气洋洋。
眼看着夜幕来临,张兰兰招手叫了刘裕刘清两人过来,塞了个篮子给刘裕,道:“这是娘和小婉做的点心,平常只能在乡间吃着,城里是没有的,你们给章家送去,让他们尝尝鲜。”
“我们只是来请大师归去,并不想伤人,你们莫要不识汲引!”
张兰兰一边说,一边冲家人使眼色,朝着私塾的方向努努嘴。
章凌虽性子沉稳,可顶天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家里独一的叔叔是朝廷的三品大员,却不能拿出去与旁人说道,可贵今个能说了,章凌内心一阵高傲。
“我从不等闲作画,更不会给大年三十突入我们家的人家作画,你们走吧。”张兰兰冷着脸。
烟花飞上了天,炸开七彩的花。小甜甜在罗婉怀里,诧异的看着烟花,咿咿呀呀的拍动手,笑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屋外是漫天的大雪,屋里头暖和如初,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着年夜饭。
刘景一见老婆被抓,赶快上去救人,刘俊也跟着父亲上去抢人,何如劈面人多势众,父子俩被严严实实的拦住,不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