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源不易发觉地微微皱眉,随即规复浅笑,伸手去接那紫檀木质的云纹匣。
凌踏雪之父凌子清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幅《滕王阁序》,情不自禁地念出声来:
柳若涵心中有些奇特,对于朱灵犀这突如其来的行动莫名有些恶感。
这般想着,柳若涵面上笑容更甚:“凌伯父无需如此客气,直呼若涵名字便可。《滕王阁序》乃若涵从一当代纪行残篇中得来,只见得上面写了‘王勃’之名,却并不知出处来源。那纪行我已健忘抛在那边,若凌伯父非要追根究底,只怕不能如愿。”后半句却带了几分歉意。
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毕竟少年人年青气盛,如果被当众下脸,只怕……
眼角余光瞥到朱灵犀的蹙眉不悦却强自压抑的神采,柳若涵暗自警戒,如何感受朱灵犀是在用心找茬?
简朴的几句对话以后,凌老爷子对柳若涵态度和悦,仿佛并不架空她与凌踏雪交友,反而言谈之间很有些赏识之意。
当代十大闻名书法大师的笔迹凌星源都见过,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略知一二,这一幅百寿图的笔迹却并非此中一人,然下笔遒劲有力却藏锋不露,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特别的气势,实不凡品。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无妨朱灵犀微一噘嘴,瞪了柳若涵一眼,随即嗔道:“这篇《滕王阁序》确切出色,论立意倒是我输了。如此,我便承认你还是有些本钱的,难怪踏雪如此看重,不过今后,你还是得表示出更多的本钱才行,我可不但愿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比我更得踏雪喜好。”
时维玄月,序属三秋。
语气虽有些别扭,却掷地有声,倒是愿赌伏输,敢作敢当。
凌星源接过黄花梨长木匣,凌踏雪微一蹙眉随即伸展,有些担忧地瞧了柳若涵一眼,见她面无异色安闲平静,一时也放下心来,便去帮手取出书画,谨慎翼翼的伸展开来。
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除了凌大师以外,其他凌家人皆看在眼中,神情由一开端的不在乎逐步变成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