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压下心中的火气,摇了点头:“我对巧云没甚么,说白了她也不过是嫁到季家的人,她开口来借东西我不好回绝。季亮,他就是来了也不要理他,他就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这会儿闹得凶了搬出来了,二叔示个软又得乖乖归去。”
巧云难堪地很,笑着两只眼睛都眯起来:“大哥,小嫂子用饭呢,我……我和季亮刚从家里搬出来,天太晚了没来得及回娘家,我想着能不能借碗面做饭。等明儿我从娘家返来再还给大哥。”
季成翻身睁着一双披收回熊熊烈火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粗重压抑地喘气从他薄唇中划出,他抨击似的啃咬着她的脖子,闷声闷气道:“真是反了你了,嫁了人了,伉俪床笫间的事都有那么多说的。你这个坏丫头,就是吃定了我舍不得欺负你是吧?”
刚好做好的覆盆子果酱出锅,春福舀了一勺子吹了吹送到他嘴边:“尝尝看,是不是很甜?别把本身弄得那么苦,甜一点儿今后做事情能放得开些,别人看你都感觉你开畅精力。愁眉苦脸,反倒把一个姣美少年郎都变丑了。”
尚景将春福交给他的布包递畴昔,惭愧道:“尚景办事倒霉,春福小娘子不肯意来,只是送了些东西说今后也别去打搅她。”
春福让张岩先畴昔,先前热的水这会儿恰好用,又进屋里给他拿出换洗衣服里才问:“如何买这些东西了?”那纸包里包着的是牛肉干,之前她也挺爱吃的,家里老是要备好多,现在瞥见了才又重新想起来。
他脱了衣服躺下来,顺势将春福拉进怀里,手指在她光滑细致的皮肤上流连不去,不知怎的身子就烧起了火,忍不住将她拥紧了,唇在她颈项间来回轻吻,声音不稳道:“我感觉我有些忍不住了,摸着你这两日身子也圆润了些,我……”
季成笑起来,胸膛震惊,降落磁性的笑声传进她内内心:“我都不怕,你怕甚么?乖乖睡觉,前头大风大浪有我给你顶着。”
大中午的天儿,虽说不是和炎夏普通热却也不好过,更何况围着个大火炉,没多长时候就热得汗流浃背,的确是遭罪。又要看火,又要弄果子,忙得很。幸亏没多会儿张岩来了可算是帮了她大忙,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谈天,时候倒是过得快多了。
张岩抬起袖子抹去眼泪,嗓音沙哑又带着不肯定:“真的吗?但是上书院要给夫子很多钱,万一姑父……还是不要了,大不了不念了,等我今后长大娶了媳妇,我就要一个娃,我送他去读书,我要看着他有出息。”
季成咧嘴笑了笑,和张岩一起在一旁帮着看火,等差未几了去院子里用凉水洗了身子,腹中空空,不时收回几声呼啸,他却坐在那边看着春福的背影笑。她看着就个孩子似的,身材里却有那么多让他不测的东西。他也不明白为甚么,像他们这类农家小日子该是熬着攒钱的,可他就情愿听着她的,纵着她,只要她笑得欢乐些就跟着欢畅。
春福在背篓里看到她要的东西,将饭菜端出来:“你便可劲儿地编,后天我见了周敬去问问他就晓得了。别想着跟他串话,不然他就别想着见他的玉宁蜜斯了。”
“这些小饼尝起来倒是不错,连我这类不喜甜的都能咽得下去。”这道声音慵懒而有磁性,再加上那张有几分阴柔邪魅的俊脸,让一旁的人实在有些站不住,裴家大少爷但是出了名的浪荡子,成日里没个端庄,也不知是像了谁,可就这么一小我手中握着裴家的半壁江山。裴家大小事件除了老爷说了算,接下来便是他了,反倒温文儒雅的二公子倒是个帮着打打杂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