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做媒人的。
皇室之人最重子嗣,安平王爷定是会纳妾生子的。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当自家人。
楼安景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两位姐姐边幅操行俱是上佳,祖母何必担忧两位姐姐的婚事。”
可他不是原身,再说,当初决定嫁给云牧远的时候,他就进宫要了份圣旨,别说他情愿不肯意,就是他情愿,只要圣旨在一天,哪怕是天子,也不能给云牧远纳妾。
如果之前,皇兄与母后定是不会这般等闲同意。
莫非不是找错人了?
楼安景后背贴上他的前胸,感遭到前面相接之处的暖和,笑道:“你此人倒是奇特。”
见到两人的身影消逝,楼古氏气得丢了手里的茶盏,充满皱纹的脸上黑沉沉的。
“那圣旨在一天,可就表示你不但不能纳妾,哪怕是偷偷养一个外宅,都是在违背圣旨。”楼安景感觉,这对于当代的男人来讲,几近是没法忍耐的事情。
楼安景当真想呵呵了。
“有何奇特的。”云牧远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拉着缰绳,“我此人最是怕费事,也没那多余的精力去周旋在那些无聊的争宠里,子嗣更是无关紧急,如果百年后无人摔盆,让皇兄给我个儿子就好,归正他有五个女人,生也便利。”
现下,她的筹算怕是不成了。
楼古氏终是说出了本身的目标,“依祖母之意,如果王爷要纳妾,便将你两位姐姐送去王府。”
当下说这话,不过是因着新奇。光阴久了,可就不定了。
“回府不见你,便过来接你。”云牧远拉着他的手,回身看向上首神采不天然的楼古氏,“如果老夫人无事,我便带小景回府了。”
“如何能不担忧。”楼古氏看着楼安景说道:“你爹是个不管内宅之事的,你娘又要筹办你大姐姐月后的婚事,你周姨娘性子绵软,家里又是商家,那里能为你两位姐姐找到好的婚事。眼瞧着你两位姐姐年后便十八了,祖母如何能不急。”
这事如果原身怕是会同意,毕竟子嗣更首要,与其到时候来些陌生女人分宠,还不如自家人。
且现在另有小景的拯救之恩在前,母后与皇兄也便随了他的心。
现下王爷醒了,还是因着楼安景的冲喜而醒过来,不说王爷对楼安景的感激,单是宫里的两位,楼安景此生也绝对是繁华了。王妃之位稳稳铛铛的。
何况就算不能有属于本身血脉的孩子,收几个门徒不也不错?
只是再稳妥,那也是不能为王爷传宗接代的男人。
他不求能找个知心人白首不相离,只盼着本身王府不会有那般多的心机算计。
最好是收那种孤儿,到时候由他俩教养大,除了血缘,不比生一个好。
楼安景灵敏的听觉听到了楼古氏的气急废弛,当下哼笑出声,“老太婆倒是会筹算盘,一个我不敷,再来两个。”说着,楼安景斜了边上的云牧远一眼,“你倒是吃香,醒过来不过几日时候,先是苏侍郎,再是我那两位姐姐,也不晓得前面另有没有旁的人。”
“你晓得了?”楼安景倒不惊奇此人晓得他有圣旨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晓得了。看来是明天进宫皇上奉告他的。
楼古氏先是问了楼安景在王府过得如何,又说了些旁的,最后说到了侯府里月后楼淑婉的婚事,然后感喟道:“你大姐姐的婚事倒是有下落了,就是你别的两位姐姐到现在尚不决下婚事,叫我这个当祖母的,也是心内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