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还请慎言。”苏良佑藏在衣袖内的双手紧握成拳,面上倒是越加平平无波。
他救了云牧远不假,宫内那两位感激他也不假,可也真的是心疼云牧远。
云辰永在一旁掩嘴打了个呵欠,也不说话,直接回身出了香醉楼。本日戏也看够了,该归去补眠了,困死本公子了。
是以,方元旭在方家虽不受宠,却从未有人敢真正与其正面相对。只因被其逮住了把柄,绝对是先一顿胖揍。
云牧远蹙眉,楼安景闻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云牧远。
“确切无关。”方元旭耻笑道:“本公子只是见不得有些人那无耻的作为。”
方元旭眼睛并未看他,而是正在高低打量云牧远,见他无缺如初,精气神也充盈,才笑着回道:“方才楼下的话,闻声了?”
甫一进门就听到老友这句话,方元旭笑道:“熬炼?何人?”
云牧远与他是天子赐婚,三媒六聘,且他另有圣上的密旨在手。
方元旭却分歧,也许是出世兵部尚书府之故,性子爽快,见不惯的不是直接脱手便是动口,并未被所谓的君子之风束缚。
苏良佑暗中深吸一口气,清俊的脸上神情冰冷,“方公子,礼义廉耻鄙人晓得不晓得,无需你多言,方公子又是否应当晓得何为妇人行经。”
于情,苏良佑与老友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也未曾有三媒六聘定下婚约。苏良佑挑选谁,旁人无权置喙。
不说前人,就是当代,好多同性相爱之人,不也是败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条框框下,生生有恋人分离,各自娶妻?
云牧远则是满脸无法,眼里却都是笑意。
青竹乖乖的站在楼安景身后。
左闻书左手撑着脸颊,笑得有些无法,“无需在乎,不过是心太大,奢想不该属于本身的罢了。”
一双黑眸里尽是怨毒之色。
莫氏兄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幸灾乐祸。
据他所知,当今太后便出自沛宁侯府,而当今宫中的德妃便是出自左相府。选在当下一起进宫,可别说只是入宫探亲。
他信赖云牧远从醒的那一刻起,便是至心想跟他在一起。
感遭到身侧的视野,云牧远转头,便见楼安景这副有些苍茫的神采,一时心疼,安抚的将右手放在其腿上,悄悄的拍了拍。
不过当初他不就是看中老友的这般脾气才与其订交莫逆?
皇被骗初依他要求拟了这道密旨,他与皇上都晓得,那不过是权宜之计。
至于太后,楼安景左手撑着脸颊侧头看着云牧远表面精美的侧脸,此人,是会挑选违逆护他疼他二十几载的母后,还是会纳妾空摆在后院,奉告他这只是权宜之计?
哪怕你是在老友无事之前,甚或是在老友当真无救以后。
以老友的脾气,怕是会吃此人一个大亏。
在楼大将楼下这一幕听得清清楚楚的楼安景与云牧远相视一眼,楼安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百里该要熬炼一下了。”
左闻书笑着转移话题,道:“昨日我出门,见到那传闻是变哑巴了的武安伯府的三少爷,传闻他的哑疾又好了。”
“是要好好熬炼一下了。”左闻书也点头附和。
武安伯府的三少爷郭潜伏半月前,一夜醒来忽成哑巴,找了多少名医都言没法。
在外时,不喜之人虽不能脱手泄愤,却常常在嘴上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