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眉不是吃独食的人,老是会分给年纪小的四花和五花吃一些,一天也就罢了,可接着两天都这么吃,小河媳妇便又跳出来闹腾了。
大河媳妇生了五个女儿,全都以“花”为名,排下去就是大花、二花、三花、四花、五花,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五岁,标准的两年一个。眼看着花儿们快出嫁了就被分出来单过,此中天然少不得高小河媳妇不想出嫁奁的原因。叶眉听得心伤,悄悄在内心发誓,必然要尽快想体例让花儿们攒到嫁奁,当然,另有她肚里的这块肉不能持续这么贫寒地糊口下去了。
叶眉“无知”地气走了叶远后两天,高家再次发作了大战。
和之前的忍气吭声分歧,大河媳妇经历了四花的悲剧后再次拿出了之前的倔强态度;这一次,高大河也自知理亏冷静站在了她身后,只是在爹娘喊出“分炊”两个字的时候身材微微颤抖。
再说了,庄户人家谁又会整天去县城府城,了不起去镇上买些糊口用品罢了。这么些年,吴家屯到盛州府的湖上就只要一两条船偶尔跑那么一趟。
高大河是个勤奋人,除了侍弄庄稼外手里另有木工活儿,操船这回事更是早就学会了的,听媳妇说要去府城,赶紧去了高三爷家借船。对,这高家屯就高三爷家余裕些能有闲钱购置一艘乌篷划子,只不过用的时候实在有些少,要用得事前打号召,然后试水查抄忙活一两天赋气成行。
“阿远,你身上衣裳多久没换洗了?”叶眉鼻尖有一股微微的酸味儿,细看叶远才发明他仿佛还穿戴五天前的那身衣裳,黑布鞋子上染满了泥点子。
按理说紧邻府城的吴家屯该是比较繁华的,可题目便出在这交通上头。吴家屯和盛州府之间隔着一座曲盘曲折的湖,湖面地形庞大,底子没体例行驶大船,且赶上夏季河水暴涨还底子没法通行。而盛州府到杨柳集沿路固然绕了一圈,但路面平整,时有载客的马车行驶,车价也不贵。
“你这几日是不是没去书院也没回家?”叶眉脑海里俄然灵光一闪,瞪大了眼睛。
大河媳妇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大抵的意义叶眉也明白,现在高家的环境分了家或许还好些;只是看着大河媳妇手脚敏捷地杀了一只鸡炖了端到她手中时还是不成制止地心口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