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几近要打斗的架式了。朝臣们都看着,有的看戏,有的感喟,有的则幸灾乐祸;天子被这两人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是好。
“陛下,为今之计,只能向南迁都了!”蔡京终究提出了一个建议。高俅等人纷繁拥戴。天子不由心动。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官心急火燎地奔进了大帐,急声禀报导:“大将军,不好了,瀛洲、莫州被宋军攻陷!”
传令官应了一声,奔出了大帐,带出去两个身上有血迹风尘仆仆的军官。两人朝萧咄里施礼道:“见过大将军!”
“亚木茶,苏坤,你们说瀛洲、莫州都失守了?”
宿元景大怒,指着高俅的鼻子厉声诘责:“你如此焦急地撺掇陛下丢弃祖宗基业,才是用心叵测!你究竟是我大宋的太尉,还是辽国的太尉!”
蔡京没好气隧道:“童贯十五万雄师瞬息间便全军淹没,其他的军队又能顶甚么用?再者说,各地兵马变更尚需光阴,倘若辽军长驱直入直捣东京,该如何是好?”
陈枭冷冷隧道:“那就更该死!杀!”
萧咄里打量了他两人一眼,皱眉问道:“你们两个都是甚么身份?”左边的阿谁军官立即抱拳道:“小人亚木茶,是瀛洲守备军的校尉。”右边阿谁大汉也抱拳道:“小人苏坤,是莫州守备军的校尉。”
“不成!如若迁都,全部北方局势将难以清算!陛下若走,试问北方的军民另故意抵当胡虏吗?当时,全部中原大地必将沦亡,而我朝偏安南边一隅只怕也难以久安!陛下,毫不成弃都城!该当立即集结雄师反击辽国!辽国燕云十六州总计不过八万人马,我朝有百万禁军,莫非要因为这戋戋八万胡虏就迁都?这太好笑了!”这番言语义正词严,出自宿元景,也就是宿太尉之口。之前宿太尉并不在都城,而在京西巡查民情,明天赋赶回东京,听闻局势告急,不及歇息便带着浑身的风尘来上朝见驾。
萧咄里在大败梁中书和宗泽的联军后兵临大名府城下,每日搦战。城中民气惶惑、军心动乱,若不是宗泽日夜不辞辛苦催促守城,只怕大名府早已经沦陷。与此同时,四周各州的救兵却迟迟不至,本来各州的知府都惊骇辽军,固然都接到了梁中书的求援信和朝廷的出兵号令,却都按兵不动坐当作败。
不过终究天子还是根基接管了宿元景的建议,暂不迁都,同时号令北京大名府留守梁中书为招讨使,统领麾下精兵马上北进反击辽军,号令南京留守宗泽为招讨副使,带领麾下精兵马上北上援助梁中书,京东东路、京东西路诸驻屯禁军同时北上援助,再令河北东路、河北西路、河东路统统守备将士必须谨防死守不得后退一步,违者军法措置。
萧咄里转过身来,对众将道:“宋军龟缩不出,我军如果强攻,即便攻陷也将丧失惨痛。是以我想了一个战略,我要摆出放弃攻打大名府而大肆打击东京的模样,以此将他们诱出来,然后在路上设伏毁灭他们,进而一鼓作气篡夺大名府。只要篡夺了大名府,全部中原大地便唾手可得了!”众将都镇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