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他放开多维特,用手抹了抹脸,跌坐在劈面的床上。
在亚当惴惴不安的时候,反倒是菲尔德神采如常,他看了一眼安柏,只留下一句:“回房间,我有话要说。”便先上了楼。
很明显,这位从帝都逃脱的人现在并没有合适又合法的身份。
“这个图案,是德雷弗里克一族的家徽。”
那人目光里盛满慈爱,他的脸,他的手固然都受了伤,可他握着多维特的手,却没有涓滴颤抖。他神采暴露笑意,双眼弯起的时候,眼中尽是精密的柔情。
这是菲尔德第一次见到多维特如许的哭法,吓了一跳,仓猝扭身将多维特抱进怀里轻声安抚。
菲尔德见他神情慌乱,神采煞白,还不及开口,就见安柏放下多维特的手,他先是茫然四顾,随后猛地收回一句爆喝:“这东西是如何来的?”
“诶?真的吗,你们也碰到了怪人?我和菲尔德也碰到了一个。这卡塔赫纳也真是太热烈了些,净是奇特的人。”亚当嘟囔着。
安柏明显是有话要说,菲尔德静下心来,等着他开口。
换作平时,如许一幅场景,一个陌生人在撞了他们后,还要求抱抱他的儿子,菲尔德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比及多维特终究在他怀里沉甜睡去的时候,菲尔德又试着探了探那图案,图案上附着着的邪术阵还是缓缓运转,只是那蓝光稍稍减弱,红色的鹰鸟也暗淡了很多。
见安柏仿佛还在纠结,菲尔德便柔声道:“不消担忧我,固然没有身份证明,但分开卡塔赫纳也并非只要城门一条路,总会有体例的。”
安柏冲着伊尔森摆摆手,伊尔森便没有再说,只会心肠拉过亚当,关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