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淡然一笑,说道:“我跟四弟说说话,有太多东西想跟他好好说说,你们退下吧,长孙,不消担忧,时候来得及。”
玄武门内临湖殿旁不远处。
“是!”回声之人身材格外高壮,皮肤粗糙,面若黑炭,双目如有神光外射,跨下踏雪乌骓马,左手一柄丈八长矛,右手执根单鞭,竟然是双手两把兵器,一长一短,敬德翻身上马,向四弟走去,来到对方马前,微微点头表示,好整以瑕:“四殿下,获咎了!”
“是”百余马队应了一声,都退到了五十步外,远远地望着这边。
身后俄然恶风袭背,敬德的大吼传来:“与某对敌,还敢用心他顾,找死!”
当的一声,剑槊交击,四弟落到地上,又复扑出。
四弟眼神一紧,双腿猛夹,向敬德冲去,身材微侧,长剑前指。
四弟正与追兵接战,仇敌都是长枪大戟,大家技艺精熟,他一个应对数十人,很快就多处负伤,浑身鲜血,仍然咬牙狠斗,半步不退,只盼大哥能够逃得牲命。
那人部下的数十人敏捷冲了畴昔,将四弟围得更紧。
抢先那人丢下大弓,从钩下取下一柄狼牙槊,徐行策顿时前,冷哼一声,手上一挥,槊尖刺穿地上骏马脖子,又拨了出去,骏马再也不动了。
四弟身形明灭,早已脱鞍侧身飞出,不睬敬德,脚尖在地上点了两点,大鸟般扑向另一侧不远处的那人。
此人的身后,数十只箭同时射出,这些箭支都是两石弓射出的,力道微弱,离弦即逝,覆盖了大哥四周,犹以下了一阵急雨。
四弟猛喷一口鲜血,被从空中抽落,趴到了地上。
四弟身在空中,蓦地含胸团身,长剑斜背身后,挡了敬德一下,如被雷轰,长剑啪地断成两节,只余剑柄在手,丈八长矛余势未消,重重抽在四弟背上。
秦王李世民丢下狼牙槊,蹲到李元吉跟前,笑道:“闲心很多,另有工夫体贴逆贼,他们不是逆贼,都是联的忠臣良将!”
“秦王,本日时候紧急,早做定夺,不能再华侈时候!”一个文士打扮,高冠博带的年青人策顿时前一步,劝止秦王。
李元吉大惊道:“联,你竟然敢称联,你置父皇于何地?”
秦王跳上马,走到四弟跟前,啧啧了两声,倒提狼牙槊,悬于四弟胸上,冷酷地问道:“降还是不降?降就做齐王,不降就满门尽灭!”
四弟挥剑砍在大哥俊马屁股上,惨笑道:“速走,速走,本日之局,为弟先走一步了!”策马向着仇敌劈面奔去。
“大哥,速走,带兵为我报仇,我挡住他们!”一名高大英挺的年青人圈马转头,手持长剑,面对身后追兵。
四弟艰巨地翻过身来,有一口没一口的不住吐血,双目无神,不看面前的敬德,尽力昂首去看顿时的那人。
大哥的俊马中了一剑,嘶声大呼,敏捷向远处跑去。两人很快就分开得越来越远。
李元吉咬牙切齿,喃喃道:“常何、尉迟敬德、长孙忌、侯君集、张公谨、刘师立、公孙武达、独孤彦云、杜君绰、郑仁泰、李孟尝,一群逆贼,逆贼!”
“四弟,人太多,挡不住,快走。”说话的人一样高大威武,身穿杏黄色龙纹服饰的衣服,纵马颠末起先前那人面前,大声喊道。
“你们都走开,我跟齐王聊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