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给你。”库洛洛眼睛微微睁大,充满了兴趣,仿佛是发觉到我内心的痛苦,又一字一顿再次把话向我反复了一遍,“恰好借这个机遇,摆脱旅团,我有些腻了。”
“你恨我吗?”年青人的降落轻吟像是回潮时波浪和顺的感喟。
“让我们重新开端。”
我听到很远处人们在沙岸上奔驰,小孩子扬起沙子嬉笑出声,还听到浪花轻抚砂砾的摩挲声和远洋渔船的汽笛声。阳光洋洋洒洒播下片片光亮,熔化了驻在心房里的陈年冰凌。
到明天,统统都畴昔了。
他微微歪了下头,张了张一向紧抿的薄唇:“出去坐坐?”
“是吗。”他眼神移向窗口的风铃。
我盯紧他的眼睛,口气冷了下来:“你不在乎。”
“你现在还恨我吗?”恨我就朝我来,这类转嫁痛苦的做法我会为我的火伴感到哀思。
曾经,我也是如许吗?我看着高低起伏的茶叶,缓缓吹了吹茶叶末。一种奇特的安静满盈,就像之前的硝烟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