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宁中则还对着岳不群使了个眼色,让还在有些踌躇难下决定的岳不群,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归去。
“是,徒弟,弟子免得,那弟子便去了。”
让开身,让岳灵珊进得屋来,纪云轩不由问道:“师姐,你不是应当在清算行李吗?这会过来是有甚么事吗?”
不过,这不首要,没细心穷究,纪云轩走将上前,对着岳不群和宁中则躬身执了弟子之礼,叫道:“徒弟,师娘。”
说完又道:“我这个当徒弟的虽峻厉些,但也不是那种背理违情,不知变通的陈腐固执的儒生,和他说过多少次,云轩他也是当时嘴里应下,下次又是一样,我这个当徒弟的都不要求礼数刻薄,他一个做弟子的如此固执,这不是凭白让人笑话吗?也让我还如何想、还如何说,就算说一千道一万,他便是充耳不闻也没起甚么用!?”
内心不免有些感到有几分歉疚,纪云轩便开口说道:“徒弟,这是弟子的错,不在你,是云轩心中一向有些罅隙,对于你敦敦教诲和传艺之恩,云轩一向铭记在心,不敢等闲忘,以是想着如许才气表示弟子对你的恭敬,却没想到,让你忧心于此,弟子真是万死不辞不敷以赔罪。”
还是他在宿世看书之时就对书中的阿谁岳不群有了成见,乃至于现在心中另有防备与防备,纪云轩有点不得而知,想着这五年来,岳不群待他以诚恳,传他以华山高深的剑法,现在倒是他有些不近情面了。
又听岳不群说道:“云轩,过几日,便又是你父母的忌辰,亲戚或余悲,别人亦已歌,你心中不必在感到难过,为师和你师娘待你有如亲子,但愿你今后心中放宽些,看开些才是,此次为师便不与你同去了,雏鹰长大也得单独高飞,下得山去后,记得江湖险恶,一起上还得千万谨慎,时候也不能放松警戒才是。
而见到站在宁中则手边,阿谁身着翠绿衣裙的娇俏少女岳灵珊,纪云轩微微一愣,不晓得她为甚么会在这里。
见得岳不群和宁中则具是展颜而笑,纪云轩想着之前还真是有点以偏概全了,这是个实在的天下,人的豪情固然会变,但是面前这情到底是虚情还是冒充,纪云轩回顾五年的光阴里,岳不群的敦敦教诲,和宁中则的体贴备至,他还是能辩白的清楚的。
俄然见得纪云轩脸上甚是朴拙的笑容,岳灵珊心中砰砰直跳,心想:“这还是这几年来小师弟第一次对我这般笑……”
纪云轩脸上一笑,答道:“是。”
微微皱起眉,岳不群说道:“云轩,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在没外人的时候,不消再行如此之礼,莫非为师和你师娘还能是那不近情面之人,会见怪于你?你来拜入华山门墙已有五年风景,如何还显得如许的生分,如果外人得知了还如何说。”
闻言,岳灵珊赶紧摆手,说道:“不会,不会,我到时必定赶得上师弟的脚步,就算辛苦些,也不算甚么,我又不是身在香闺半步不出门的大蜜斯,些许苦头当然能吃。”
礼行得结束,纪云轩退后两步,直起家站定。
云轩点点头,便向岳不群和宁中则告别,两人又是一番好生叮嘱,才放纪云轩归去屋里,清算行李。而宁中则拉着岳灵珊也归去清算行李,想来也是会有一番叮嘱之语。
又微回身,对着岳灵珊施礼,叫道:“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