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布时,客人站在柜台内里,伴计站在柜台内里。两方隔着柜台说话,然后伴计按照客人的要求搬布看货、量布、剪布、算钱。
“叨教您是要粗布,还是粗布”
最后结账,一匹粗布,1200文,三匹粗布,6000文,一匹麻布850文,两床棉花,500文,一共破钞8550文。
“刚女公子看的这细棉布,做衣裳和铺盖,倒是合适。”
伴计闻言立赞道:“女公子孝敬。”
一匹布100尺,还是整买合算。不过,李满囤内心合计:这布一匹比家织足足贵了200文。
李满囤只穿过家织布,不晓得粗布和粗布,但腰里有钱,李满囤一点也不怵,便即道:“粗布、粗布各拿一匹我瞧瞧。”
“这粗布22文一尺,两吊钱一匹。”
竟然近九两银,李满囤一边感慨城里花消大,一边自箩筐里取出两锭银子。
瞧到李满囤的目光,红枣立叫道:“爹你给我买这个床,我要这个床。”
红枣伸脖子看了半天,总算看好了本身要的东西。
“好叻!”伴计承诺着立搬来两匹布,一匹灰褐,一匹水红,并热忱先容到:“这灰褐色粗布,做外套,不止耐穿,还耐脏。”
再看那水红粗布,公然软绵细滑,极其贴手,便即有些动心,问道:“这粗布多少钱”
想到银子,李满囤领着红枣,第一次踏进了县城的钱庄“永丰钱庄”。
“这木头做的家具,稳定形,不开裂。另有股香味,防虫防蛀。”
柜上的伴计立即拿起银子,翻到底部,大声叫到:“永丰钱庄戊戌年春玄字号铸五两雪花银,一锭。”
正看着伴计包马桶,李满囤又听红枣道:“爹,再帮我买一个炕桌吧!”
“换钱四吊九串五十文。”
“好叻,”伴计干脆的承诺着一边包货,一边说:“客长,您目光好。”
“这张床五吊钱。”
李满囤瞧那灰褐色布的质地与本身身上的没差,便知所谓粗布就是本地人织的布了。
货都是现成的,掌柜的当即安排了三辆牛车送货。这下,李满囤也不消分外雇牛车了――出城时顺道取了布,恰好。
若再得了钱,李满囤想,说不得,我这屋也要换套家什才好。
“不信,”伴计拉开一个抽屉:“客长,你细心闻闻,这木头的香味。”
红枣闻言便替王氏挑了匹暗红的粗布。
跟车来的四个伴计,都是熟行,当下抬的抬,摆的摆,没几下就把家具安装摆放到位。
耳听布不易掉色,李满囤便即有些心动,加上他确刚得了笔钱,因而李满囤便决定买下那匹灰褐色的粗布。
目睹那许掌柜给的银子真能换钱,李满囤舒了一口气:起码到手的这近五吊钱是真的。
“成,那便这两匹也要了。”
“这个长案多少钱?”李满囤问伴计。
李满囤原就见不得红枣委曲,现听红枣一要求,心立马就软了。
恭维红枣,比恭维李满囤,还让李满囤舒坦。李满囤立点头道:“我闺女确切孝敬。”转方对红枣说:“那你,就替你娘挑一匹吧。”
“爹,”红枣扯李满囤衣裳:“你给买阿谁青色的,给我做个帐子。”
李满囤想得开,立就把架子床(5两)、长案(3两),炕桌(500文),马桶(600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