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透过铜镜看到红枣将几样头面在她头上编排得有模有样,看起来和大房嫂子戴的头面没差,就放心的任由红枣在她头上行动。
十加二十,李满囤默算,实际一两金金饰得十三两银啊!
红底黄牡丹花的雷锋帽?还要做大,戴到长大?红枣看看花布,又看看她娘,嘴巴张成了O。
“你回家尝尝,就晓得了!”
戴银的媳妇做饭去了,李满囤从怀里摸出包着两个红绒球的纸包递给穿金的闺女,笑道:“红枣,这是你的。”
“娘,你出门不戴头面,人家才会笑话你呢?”
眼下的李满囤还是舍不得去钱庄兑钱换银的手续费。
“咳,”王氏及不安闲地回道:“这平白无端的戴个头面,没得让人笑话。”
“帽子呢,我做大一点。让你长大后也能戴。”
“咳,这块,”王氏把那块一尺宽二尺长的小块布给红枣看:“才是给你做帽子的。”
“咱家现在不止有钱另有庄仆。”
伴计将头面拿匣子装好,又分外赠送了两朵红绒花给李满囤。李满囤瞧这银楼另有绒花卖,就加掏50文钱选了一对红绒球筹办留给红枣过年戴。
李满囤瞧得风趣便就一下午倚在炕上没挪窝。他直瞧到炕侧的窗户纸渐暗,方才禁止两人道:“罢了,你两个就别再丑人多捣蛋了。”
俗话说“爱美之心,大家有之”。红枣看王氏奇怪花布不觉笑道:“娘,这布既是送你的。”
但不知为啥,王氏就是感觉难以对女儿开口,以是,就只能言辞躲闪了。
摇点头,李满囤转去银柜。李满囤与王氏重新挑了一套连两个过两的手镯在内,总重五两八钱,共有十一件福禄(葫芦)桂子纹的纯银头面,付了七吊钱五串钱。
“下剩的这块零头,”王氏把大的那一块二尺见方的布折起来收好,心虚地说:“我先收起来。”
“娘,”红枣忍不住劝道:“爹买头面给你,就是让你戴的。你老瞅着干啥?”
李满囤感觉自家需求一个铜镜还是在他家添了铜脸盆以后。自从有了铜脸盆,他闺女红枣每天都对着铜脸盆梳头。以是今儿瞧见铜镜,李满囤便就趁手买了。
“我做咸鸭蛋,也是一样赢利。”
“就是你爹头上戴的那样有两个耳朵的棉帽!”
红枣立在王氏身边也跟着照了照铜镜。红枣发明这世的铜镜固然和宿世的玻璃镜还是没法比,但照出来的人影也是毫发可鉴——不说梳头了,就是画眉也是能用的。
忙了一个下午都没忙出一个头面,红枣也是讪讪。王氏倒是没活力,毕竟她本身也不会戴头面。
先前王氏梳头,都是用三根簪子在脑后盘个鬏,如果风大,就再加个包头巾。王氏从没戴过甚面,自不会梳戴头面的发髻。
看在饺子馅是白菜羊肉的份上,这一次,红枣便没有吐糟。
谢家送的四匹布:一匹是大红底印折枝黄牡丹花腔、一匹是水绿底印粉荷花花腔以及两匹蓝底白花印花布。
红枣这世还没玩过娃娃。现她得了王氏的真人长发不说,另有一副宿世从没有过的古典银头面,当下自是如获珍宝,玩得不亦乐乎。
王氏闻言立红了脸颊,但到底并没把红绒花拿下。
也是傍晚的时候,王氏烧化了城里买来的麦芽糖。李满囤蘸着糖把灶王爷画像上的嘴糊住,然后在叩首祷告灶王爷“上天言功德”后便把神像揭下,烧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