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这么一说,闵阳侯就不能再死抓着这件事不放了。闵阳侯松口了,同意约个时候见一见伯爷,大师筹议一下处理的体例。
太太带了一群人,又送了寄薇一些滋补的补品,才拉着蓓蓓的手,让她一五一十地将她和世子说的话转述给她听。蓓蓓是个诚恳的孩子,但跟在寄薇身边也是长了见地的。她就按寄薇叮咛的,一口咬定她已经非常诚心肠求了世子让他帮手,将太太要她说的话都说了。
伯爷摆摆手:“这事还真没劳动王爷,是世子帮了忙。”
大奶奶这时候真是一副被割肉似的德行,哭丧着脸说道:“老爷,我只是代太太主持中馈,本来的景象太太是最清楚的,这两年我们伯府的确是入不敷出啊,加上这阵子为大爷的事情办理,又花了快两万两,现在库里能拿出来的现银,大抵只要两万多两。剩下的这两万多两银子,可要到那里去凑啊?”
隔天世子李兴禹就急仓促地跑来伯府了。
大奶奶惊骇地张大嘴:“甚么?!五万两银子,他们这是抢钱啊,我到那里拿出五万两银子来?”
蓓蓓毕竟年纪小,也不晓得太多,只说了寄薇叮咛她要说的话,也就放开手了,开高兴心肠拉着李兴禹去看她画的画。
李兴禹不满地戳了戳它的屁股,恶狠狠地说道:“这家伙都这么胖啦,能够宰了吃肉了。”
李兴禹难堪地咂了一下舌,说道:“好吧,他是你大伯,是你家的人,如果他有甚么事,确切对你也影响不好。你是想我帮手救你大伯吗?”
伯爷说道:“千真万确。你晓得,有个宫中内侍是我们伯府一个老仆的外甥,今儿个下朝以后,我找他探听清楚了,这件事就是世子促进的。世子明天进了宫,去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挺喜好世子,正巧圣上当时也去看望太后娘娘,他们就一起聊了一会。世子聪明聪明,几句打趣话就把这事带出来了。圣上当时一听我们阿炜因为在疆场上瘸了腿,立马就上心了。今儿个朝会,又恰好有战报传来,说是边陲战事吃紧。圣上忧心国事,又想到老四正在疆场上拼杀,当然不想这事闹大了,是以才会说了那些话。”
李兴禹眉眼弯弯,摸摸蓓蓓的头:“你放心,你世子哥哥短长着呢!这么点小事,你世子哥哥出马,很快就能给你办好。”
太太说道:“他在牢里也吃了苦了,等他出来,你好好跟他说,他会改的。”
太太却替大爷回嘴道:“这也不是阿炜一小我的错,闵阳侯府的人当众挑衅,阿炜如果忍气吞声,别人还不当我们伯府是好欺负的?只怪封棋那小子命太薄了!”
太太的目光有些闪躲,说道:“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们这些年光是办丧事都办了这么多场,哪能有多少余钱?我看,老迈这事,是我们伯府的大事,我先带个头,从我的私房钱里拿出八千两来。本来这钱是拿给三丫头做嫁奁的,现在先紧着她哥哥的事,她的嫁奁只要等今后再说了。你们也别藏私,各自都拿点出来,也算是给你们大哥尽点本身的情意。等你们大哥出来了,今后再渐渐还你们。”
太太实在对于求世子这件事,实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这两天伯爷仍然在都城到处活动,为了求人,将伯府的库存搬空了很多。但是,闵阳侯那仍然是铁板一块,伯爷仍然求见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