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法门万千,每一代长老皆有所悟,乃至于你说你的修行功法好,我看我的修行比你强,大师相互压服不了对方,干脆五门分炊,你练你的我练我的,爱如何练如何练,谁也管不着谁。
“我是担忧啊。”天易哇哇大呼。
前三门各有来路,天铃、天易地点的就是第四门,叫安闲宗。
小童饿的难受,各自拿了竹笼在院边的竹林下挖起笋子。等闲瞥见一只五彩斑斓的山鸡大摇大摆的路过,天易咽了口唾沫星子,伸手结出剑指指尖翻出噼啪作响的小电流,口中振振有词筹算用天雷咒打晕山鸡,天铃抓了他的手,惶恐禁止道:“你要杀生啊,这但是要倒足一个月的大霉,攒下杀孽后,将来你飞升日天雷劫都是要报还的。”
“天铃,师姐她已得三师伯医治,固然昏睡不醒,那只是补气歇息罢了。何况灵虚山哪儿来的妖精需求你我护法,妖精现在是稀缺资本,主峰上百位师兄师姐每天抓、月月寻,能抓的早抓没了,要不然大师姐也不会跑出去修行除妖。”道童托着下巴,一心惦记取那些吃的,抚着肚皮饿的咕咕直叫。
倒也不是说修真者必然不能吃肉,万一赶上甚么灵蟾金雀,吃一口徒增一个甲子功力,它们也是肉啊,摆在你面前你吃还是不吃?
山脚到山岳,乌泱泱挤满了寻仙之人,灵虚宫内更是热烈不凡,百余位弟子锦衣束发,持长剑布阵,风韵卓著惹人侧目。对这些浅显百姓来讲,能入得灵虚门必定是有三生造化,乃至皆传灵虚门下都是星宿下凡,鄙人界游历救苦,他日自可白日飞升,位列仙班。
天铃打了他脑袋道:“你咒她干吗啊。”
自而后,康国地界偶有其他门派冒出一两个修成散仙或者地仙的大师,可飞升天仙的则未曾听闻。可见这修仙一途并非好走,数百年间才出一名的功德儿,大多数人可望而不成及。
灵虚上人走后,留下五位弟子,这五人各个功法高强都想步后尘,但拼了平生也不过比凡人多活百八十岁,终究不免坐化,连续几代,门中长老也所剩无几,五位弟子的弟子开端另寻它法帮助,以求印证道法。
鼻当中传来一股竹笋暗香,叶季晨口中正渴,撑起家子勉强喝了一大口,浑浑噩噩体力不支,只好又躺下昏睡。
师父坐化后,常日种地做饭的师姐出门历练修行,二师兄饭做得也不可,三师兄奸刁偷懒,两个小道童没少刻苦。前几日,三师伯枯木大师带弟子背着师姐返来的时候,几小我吓了一跳,原是枯木禅师路过山道,捡到受伤的师姐,这才将她归还返来养伤。听闻只是练功出了岔子,受了点内伤,世人才放了心。
“你骂我。”天易追着她跑。
师祖平静有为,于凡俗之事甚少掺杂,对神兵利刃没有兴趣,对灵兽仙宝也不强求,乃至对飞升仙班也顺其天然,每日只服从灵虚上人遗训,悟道打坐,观风听雨,下棋摄生。
喧华不断里,再往西四十里,遥遥相望的侧峰上多少有些冷僻。
本门百年前就有运气好的师兄游历神州赶上万载雪蛤的故事,师兄吃了雪蛤千载修行在身,没几年就安然渡劫飞升,成了本门即师祖以来第二位飞升,也是最后一名修行胜利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