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赶紧开口:“那鼎乃是中品法器,名为‘镇山鼎’,使出来有一山之力,极是短长。云帕则为‘天罗地网帕’,亦为中品法器,能封闭四方八位,若被它堵住,便要将一身灵力泄入此中,再难转动!这位公子,切切谨慎!”
想到此,他当机立断,抬手放出一条青索,趁徐紫芊、田亮两人不备,就缠在徐紫棠腰上,将她一把拉来,安在身后。
徐紫棠绝处逢生,那两人则是猝不及防,一时怔愣,随即立即反应过来,皆运起灵力,往青索来处看去。
徐紫棠夙来傲岸,听得此话,俏脸顿时气得微红,说道:“你当谁都有你这般下作的心机。”这时她看清徐紫芊此品德性,天然不会再让她做她的大嫂,还要与她你死我活,言语上的来往,便不肯让她讨了好去,“也不知你是何时与田家贼子搭上,这等的‘自负自爱’,我兄长公然不敢攀附。不如你自嫁了田亮,也成绩你们一双两好的美姻缘!”
徐子青闻言,也晓得是逃脱无门,劈手就打出一串青光。恰是那绿莹莹的叶片如同刀锋,灵光吞吐,在他两个四周环抱一圈,构成一个箍子,堪堪将那云帕抵住。
徐子青就有一喜。乙木之气最是能够疗伤,他头回用来,不免忐忑,幸而有效。徐紫棠比他更加欢乐,她遭此大难,虽有人相救,但是落空灵力的修士便如无根浮萍,无处落脚。现下目睹灵力规复有望,天然自发有所依傍。
徐紫芊自恃身份,并不怒骂,而是温言劝道:“公子修为固然不错,我二人却也不差,如果动起手来,恐怕反而是公子……”语中有未竟之意,话锋却又一转,“不过是曲解一场,不如公子就此拜别,也以免伤了相互和蔼。”
徐紫芊转念一想,也是这个事理。虽说他们三个修为相仿,可毕竟是呈二对一之局,就算是拼着耗损灵力,这新来的毛头小子也不能敌手才是!如此按捺下内心不安,也更释出很多灵力来。
两人这一番行动落在了徐紫芊与田亮眼中,是极其刺目。特别徐紫芊,见徐子青捏住徐紫棠脉门,更是语带讽刺:“我倒说这位公子为何不走,本来是看中才子,只是莫要救美不成反没了性命才好!”
徐子青略为沉吟,这百损丸他晓得一些,摆布不过是以对经络有剧毒之物经烈火炼制,将毒性更趋狠恶迅猛,但只消入体,便以极凶恶的速率残虐,以伤筋断脉,损人元气,毁人根底。归根到底,还是将经脉的朝气断绝,才有此表示。
田亮也是忍耐不住,目睹就要扑上,那徐紫芊后退数步,竟像是要亲眼看着他如何糟蹋徐紫棠,真真蛇蝎心肠。
两人只见到一个穿着粗陋的少年修士,手持一柄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的棍状法器,正把徐紫棠护住。只是这少年脸上戴着面具,却不能让人看清楚样貌,唯独那一身安闲静雅的气度,令人印象深切。
徐紫芊恨得咬牙,不想徐紫棠运道如此之好,竟到这境地另有人来相救!她此时心中更有烦躁,若真让徐紫棠逃脱,她这企图殛毙她的祸首,莫说再嫁给徐紫枫了,恐怕就要被他一剑斩杀!
一时不及多想,乙木之气顺经脉毁损处细细流过,使其主动修补,逐步唤醒其朝气来……短短数息工夫,徐紫棠已感觉有所好转,本来沉淀在丹田当中不能变更的灵力再激起时,经脉也不再那般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