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药!”他不由失声。
徐子青温言道:“倒不是甚么错处,不过修士性子多异,若觉得你有轻视之意,恐怕要生出事端。你就要归去下九洲中,还是安妥些好。”
“此物好生奇异。”他不由赞道,“先生,它有何用处?”
海风凛冽,浪花遮眼,使得两人不能快速前行,但是即便如此,两人也已行进两百余里,路程近半,再过得半晌,想必就能达到封通途地点之处。
因田家之事搅出去兵变海兽与雷火派化元期高人,使得徐子青很有不妙之感。他猜想,如果此事措置不当,恐怕全部上九洲都将有被拖进浑水之厄。徐子青几经存亡,非常惜命,实不肯因旁人野心而将本身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徐子青笑道“无妨”,而重华则振翅而飞,落在东黎昭身畔,侧头看他,鹰嗥悠长。东黎昭见它神骏,面露欢乐,徐子青也是莞尔一笑,随即才走出门去。
徐子青一笑:“此时髦不能见到,待你瞧见,就能明白。”
东黎昭毫不踌躇,就将这瓶儿接过,一饮而尽。果然一道清流入腹,遍体舒泰,那些个暗伤、淤痕、模糊痛苦,都顷刻消逝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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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青微微一笑:“你明白便好。”说完再拉住他的手臂,“你且抓稳,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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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搅起战事,他这等炼气七层的散修,既无宗门家属庇护,己身修为又不算拔尖,性命便如累卵,将有翻覆之危。
徐子青端倪一缓,倒是叹道:“你若只是一个浅显南人,因家中亲人身患恶疾,要我赠你灵丹灵药、救别性命,这乃是末节,并无不成。但是你是皇族中人,所行之事乃是争夺皇权之大事,我等修道中人,便毫不能插手了。”
徐子青也不迟延,当下就祭出一张绿符,名曰“金刚罩”,能有一个时候的护体服从。他两个现在穿越此方海疆,一起海风残虐,徐子青身为炼气七层的修士,天然不会如何,可东黎昭不过戋戋孩童,恐怕就要吹坏了。故此徐子青弄来这一张上等符箓,便是要给他护身之用。
俄然间,波浪动乱更加狠恶,徐子青朝其推动处看去,顿时便怔了一怔。
本来就在约莫十余里外,海面之上升起庞大水涡,有百丈高,庞然非常!那水涡光彩深黑,卷起无数海流,在半空倒挂,构成那不竭扭转的空中旋涡!
东黎昭双目一亮:“那如若我大哥麾下军士尽皆用上此物……”岂不是战无不堪、攻无不克?到时何愁斗不过阿谁佞臣!
为防夜长梦多,徐子青当下便将账目缴清,带一人一鹰拜别。途中重华鹰再度落在徐子青肩上,而徐子青倒是牵了东黎昭的手,将他护在身边。
而后又买两支传书玉剑、几把得用草籽、符箓多少,还要几身僧衣、一个蒲团,再寻摸些噜苏物事,一应物事淘买下来,徐子青只留了一颗灵珠、些许房资,旁的尽皆都破钞了去。
东黎昭听闻他要拜别,不自发面上便有惶然之色,偏又强作无事,倒惹民气疼。
徐子青闻言,抬手止住他后续言语,正色道:“我等是修士,或与天争命,或顺天而行,如若用了这符箓,天然无妨。可你为凡俗中人,若用这修士之物……当然众兵士确能刀枪不入、摆布战局,却到底违背天道法例,你这始作俑者必将折损福祉,乃至蒙受孽报。”他说及此处,与东黎昭四目相对,不令他有涓滴躲闪,“昭儿,南人寿数只要百岁,你但用一张符箓,便要折掉一段寿数,那兵士人数如此之多,你又有多少寿元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