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朗这么好脾气,韩齐蹙起了眉:“聂言,这事儿……”
云朗放下茶杯,笑容光辉地看着冉明风:“如何?我说的不对吗?”
冉明风的内心肝火滔天,可到底还是不敢透露到明面上来,以下犯上的罪名,冉明风承担不起。
傅宁淡笑,牵起云朗的手就往外走,走出两步以后,又扭头看向韩齐:“你不去了?”
傅宁的神采一缓,点了点头:“恩,真的。”
冉明风怔住,随即惊诧,瞪着眼睛看着云朗,内心的肝火是再也压不住了:“这是王爷赐下的封号,岂是王夫说改就能改的?就算你是王夫,这穆王府里的事情说到底还是王爷说得算!”
“没事,”云朗悄悄点头,“是我说错了话,惹昭和君活力。”
冉明风何时受过如许的气?就是先王妃在的时候,也从不敢如许跟他说话,谁叫傅宁对冉明风的态度暧/昧,叫人看不清冉明风在傅宁的内心到底是首要还是不首要。是以在穆王府里待了这么些年,冉明风顶着个妾室的身份,却还是受人恭敬,起码大师明面上都是敬着冉明风的,云朗当真是头一个如许明目张胆地拿冉明风的身份来讲事的人。
深吸一口气,冉明风尽力地保持住语气里的恭敬:“王夫这么说就不对了,王夫与我都是穆王府内院的人,理应相互帮忙、相互搀扶。我比王夫早入府,不管是王爷的爱好还是穆王府的端方,我都比王夫更熟谙一些,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夫惹王爷不快?”
自始至终,傅宁都没有看冉明风一眼。
“我是老找王夫的,”韩齐直起家,笑呵呵地看着傅宁,“明天本来是约好了要跟王夫一起去看看玉器,可我在商定好的处所等了半晌也没瞧见王夫,怕是你府里出了甚么事,我就来看看。”
韩齐向云朗作了个揖,然后才答复道:“明天不是约好了要去看玉器?王夫一贯守时,可本日却一向没有露面,乃至没让人去商定的地点知会我一声,我怕是穆王府里出了甚么乱子,便来看一看。王爷被陛下留在宫中议事,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王夫没事吧?”
冉明风一贯进退有度,如何偏就赶着有客来访时对王夫脱手?这下他可没法向王爷交代了。
对,云朗说得对,可他云朗凭甚么?云朗凭甚么霸着王爷不放,又凭甚么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
云朗这话一出口,冉明风顿时大怒,一把揪住云朗的衣领,抡起胳膊就要往云朗笑靥如花的脸上打一拳。
韩齐比傅宁年长,暗里里韩齐也算是傅宁的半个兄长了。
云朗懒洋洋地坐在椅子里,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支着头看着冉明风:“以是昭和君的意义是说你比我更合适做王夫,要我不必多管内院的事情,对吗?”
云朗很有些勉强地摆出一个笑容,反问韩齐道:“韩将军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