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家正乱着,里正及他老娘和婆娘来了。何大夫也被请来,东河村有个猎户被野猪拱了,何大夫才从猎户家过来。
人们看到那只脏得毛都打卷了的黑狗正在向他们甩尾巴,哄地笑出了声。
“我呸,凭你家也敢肖想我家梅子,你作梦去吧。”卫氏冲狗子娘吐了一口吐沫,骂道。
卫氏三人出来,院子里的战役还没结束,三人看李氏、小卫氏并没亏损,以是就站在一边看戏。
“放你母亲的狗臭屁,”小卫氏跳起来就要去打狗子娘,被中间的妇人扯住了,就跳脚骂道,“一张纸画个鼻子你好大的脸,别说你家二子狗子疯颠了,就是没疯颠,也只要那只癞皮黑母狗才情愿嫁给他。”小卫氏指着树底下的一只狗说。
“慢着,你们娘俩先到上房去,我去把大哥和书子他们叫上。”江大富说着去了东厢,江又梅跟着李氏来了正房。
瘫在床上的大狗子像死人一样没一点声音收回来,二狗子瞥见江又梅来了,吓得把脑袋钻进烂被子里,边哭边喊着,“别吃我,别吃我,再不敢了。”赵世方就像傻了一样蹲在屋角,抱着脑袋一声不吭。
这边三个婆娘打成一团,赵家本家的几个女人尖叫着来拉偏架,“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把人家儿子害疯颠了还要打人。”
江又梅给那娘三个喝了清泉,虎娘又领着两个小崽去了南灵山。江又梅去洗了衣服,捞了鱼,就拎着野鸡把院门锁上去江家老宅。
这群女人还没进家门,就闻声狗子娘的哭豪声,一边哭一边骂,“那挨千刀的小寡/妇啊,她勾着我家二狗昨夜去她家,不知用了甚么体例,把我儿害成如许了。二狗现在一向疯颠着,问他甚么都不晓得,都是江又梅那小浪蹄子整的啊。你们都看到我儿有多惨了吧,屁股上还被戳了那么大的两个血洞,……”
老爷子磕磕烟斗,对刚出去的大儿子一家说,“你们也听了村里那些污梅子的谎言吧?”
江又梅一听乐了,“疯颠了?该,真是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