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碧水桥头,亮子和三柱子都在那儿等他了。
“该死,”三柱子咧嘴大声说,“阿谁瘪孙必定是半夜去偷东西被人家打的。”
狗子爹哼了一声,“享清福?你这婆娘还没睡醒吧,大天亮的还在做梦。”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破布把脸蒙住,轻巧地爬上墙跳进院子。路过窝棚时,闻声内里的几只羊哞哞叫了起来,还试图冲开小木门。中间的鸡圈也炸了锅,咯咯咯咯地跟着叫起来。他的心一紧,脚步顿了顿,这家人讨嫌,连羊和鸡都这么讨嫌,等老子把阿谁憨寡/妇搞到手,把你们十足杀了炖肉吃。
二狗子吓得屎尿齐出,大呼一声,“娘唉,妖怪。”转头就跑,刚要跑出堂屋,就被门槛绊了一跤,脸摔进一团腥臭的毛里,昂首一看,是一团血肉恍惚的外相,中间还掉出一堆血乎乎的肠子,又惨叫了一声“娘唉”,屁股就被咬住了。一阵巨痛袭来,他又怕又疼竟昏了畴昔。
赵铁锤听了反过身就给了二狗子一拳,打铁的拳头本就硬,加上二狗子身上又有伤,一声惨叫又跌倒在地上,“别咬我,别咬我。”他边爬边大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狗子娘没理本身那没出息的男人,想着连个孀妇都要圈大院子建大瓦房,本身的男人倒是连自个儿的婆娘娃儿都要挨饿。
狗子娘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打了你也得受着,只要半夜你在她家里呈现,凭她多少张嘴也说不清,到时还不得乖乖嫁给你?快去吧,如果你明早还没返来,娘就叫几个快嘴的婆娘去她家看你们。”
“不信你就看着。等咱家二狗和阿谁小寡/妇成了功德,她不就得嫁给二狗?她家的大院子、大瓦房不就是咱家的了?侍营私婆天经地义,她还敢造反不成?”狗子娘对劲地说。
为了阿谁大院子和小寡/妇手里的银子,现在二狗子也决定拼了。
第二天一大早,狗子娘比及天亮都没见二狗子回家,想着必定成事了,乐得差点找不着北,不断地在院子里转圈圈。
狗子娘蒙了,“二狗啊,你咋了?别恐吓娘啊。”
“我可没做梦,你看着吧,过不了两天阿谁小寡/妇就该给我们做饭、洗衣、倒洗脚水了。”狗子娘笑眯眯地说。
江又梅母子跑出来,扯开蒙面人脸上的破布,一看竟是二狗子,娘两个痛骂着用力往他身上踢了几脚,又吐了几口吐沫。
赵铁锤脸一沉,“五婶子,话可不能胡说,废弛别人名节的事可做不得。”
“哟,看到没?”狗子娘指着他两的背影对剩下的三个男人说,“小寡/妇就那么香,值得这两小我对二狗下这么重的手?”说完又拉着发疯的二狗子哭道,“你到底是如何了,是咋叫小寡/妇整成如许的?”
孙大强也指着二狗子痛骂,“这就是报应,让你干缺德事。”又拉了一下赵铁锤,“打了他还脏了咱的手,咱走,早晓得就不管这个畜牲了。呸!”出院门前还转头往院子里吐了一口吐沫。
“咋是我废弛她名节了?明显二狗明天夜里就是去的她家。”狗子娘抹了一把眼泪瞪着赵铁锤说。
“二狗子,这大半夜的你往那里跑?”是二狗子的堂兄二黑和同村的冬子,这两小我和二狗子是一起货,常常一起喝酒斗狠。
再说二狗子家里,狗子爹看他婆娘和儿子天晚了也不睡觉,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参议着甚么。就骂着婆娘,“大狗的床票据都被屎尿霉烂了,也不晓得洗洗,成日家地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