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跑到江又梅家的院子前面,那边还真有几块大石。
就把他拖到虎娘的背上,江又梅领着虎娘到了孙家的大院中间把二狗子甩下来,又狠狠踢了几脚,才和虎娘乘着夜色回了家。
再说二狗子家里,狗子爹看他婆娘和儿子天晚了也不睡觉,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参议着甚么。就骂着婆娘,“大狗的床票据都被屎尿霉烂了,也不晓得洗洗,成日家地搞鬼。”
冬子说,“黑灯瞎火的往南灵山跑,总不会去打猎吧。”
狗子娘蒙了,“二狗啊,你咋了?别恐吓娘啊。”
二狗子吓得屎尿齐出,大呼一声,“娘唉,妖怪。”转头就跑,刚要跑出堂屋,就被门槛绊了一跤,脸摔进一团腥臭的毛里,昂首一看,是一团血肉恍惚的外相,中间还掉出一堆血乎乎的肠子,又惨叫了一声“娘唉”,屁股就被咬住了。一阵巨痛袭来,他又怕又疼竟昏了畴昔。
赵铁锤听了反过身就给了二狗子一拳,打铁的拳头本就硬,加上二狗子身上又有伤,一声惨叫又跌倒在地上,“别咬我,别咬我。”他边爬边大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二狗子一看是他们心就放了下来,“是你们啊,吓我一大跳。”
“咋是我废弛她名节了?明显二狗明天夜里就是去的她家。”狗子娘抹了一把眼泪瞪着赵铁锤说。
赵铁锤说,“今儿天还未大亮,我赶车去碧水桥,路过大强家院子的时候就听到沟里传来哭嚎声,畴昔一看,竟是二狗子趴在那里哭。问他咋了,他只说啥蓝眼妖怪,别吃我的话。”
狗子娘竟也没活力,笑着说,“死相,今后老娘就不再吃糙米饭玉米饼这类粗食了,咱还要搬到大院子里去住咧,今后但是要享清福了。”
“该死,”三柱子咧嘴大声说,“阿谁瘪孙必定是半夜去偷东西被人家打的。”
但是他看到的那是两道光甚么啊,眨眨眼睛再看,竟然是一双又大又圆的蓝绿色眼睛正一闪一闪地看着他,这双眼睛在透出去的星光晖映下更是蓝莹莹得渗人。
一个男人说,“婶子,先别骂了,快去让二狗子洗洗,把衣裳换了。再去把何大夫找来。”
二狗子的腿肚子有些钻筋,“娘唉,我惊骇,她不会把我打出来吧。”
“嘿嘿,这黑灯瞎火的能去干啥?用脑筋想想就晓得了。”二狗子对劲地说完,又向南灵山方向跑去。
江又梅母子经过夜里的那场闹剧,凌晨就有些起晚了。小包子怕先生骂不想吃早餐,江又梅就仓猝给他煮了一碗醪糟蛋,吃完拿了两块点心就跑了。
“管他去干啥,不怕死的他去就是了,快走吧,归去睡了。”二黑拉着冬子回村了。
为了阿谁大院子和小寡/妇手里的银子,现在二狗子也决定拼了。
“我可没做梦,你看着吧,过不了两天阿谁小寡/妇就该给我们做饭、洗衣、倒洗脚水了。”狗子娘笑眯眯地说。
江又梅母子跑出来,扯开蒙面人脸上的破布,一看竟是二狗子,娘两个痛骂着用力往他身上踢了几脚,又吐了几口吐沫。
此时虽已夜深,但满天星光煜煜,又细又弯的下弦月在庞大的星空中也没有了昔日的光芒,二狗子奔命一样快步向江又梅家跑去。路过孙大强家院子时,瞥见从碧水桥上过来两小我,吓得脚步一顿。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破布把脸蒙住,轻巧地爬上墙跳进院子。路过窝棚时,闻声内里的几只羊哞哞叫了起来,还试图冲开小木门。中间的鸡圈也炸了锅,咯咯咯咯地跟着叫起来。他的心一紧,脚步顿了顿,这家人讨嫌,连羊和鸡都这么讨嫌,等老子把阿谁憨寡/妇搞到手,把你们十足杀了炖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