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二春在废墟旁的枯草堆里看到一样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个红色的荷包,忙叫着小包子,“念哥儿快过来,你看这是甚么?”
周氏点头,就回了新院子。
“枣花?”江又梅内心一突。再细心看看这绣活,还真像江又枣做的活计。又拿着这荷包翻来覆去的看,在荷包另一边的边沿上看到一个用黄色绣线绣的“枣”字。
江又梅坐下想了一会儿,江又枣完整不像小卫氏,小卫氏用宿世的话来讲就是一个“二货”,还不是普通的二,已经二到灭尽师太的级别了。也不像江大学,江大学和江大富一样诚恳外向,不善言辞。
小包子抱着娘亲的脖子撒着娇说,“我也要去外公家,我想太外公、外婆和娘舅了,我现在写的大字有进益了,我想去写给娘舅看,我还想吃外婆做的煎豆腐。”
小包子一说这话,二春的脸都涨红了,这真是小瞧了他,便豪气地说,“谁耍赖谁就是王八!”说完就把纸装进了荷包,感觉荷包里另有东西,又取出来,是一张帕子,看看不感觉有甚么希奇就重新塞进荷包,把荷包揣进怀里。
二春还是回新院子用饭,小包子洗了手,瞥见娘亲端上了两大碗面,每个碗上面上有四块腊排骨和几片白松,自个儿的碗里还卧了个煎荷包蛋。
二春又把纸拿返来细看,“也不像包子,没褶子呀。”他还向来没有这么固执过,“我说是馒头,你说是包子。那咱两就打个赌,归去我就问我娘,我们谁说错了就罚谁围着大院子跑一圈。”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那绵缎是从省会返来那天林家娘子和我一起裁下的。这缎子在这乡间几近是没有人买得起的。”
小包子跑畴昔,二春把荷包里的纸交给他,“快看,这咋画着溜光的两小我在打斗。也不嫌害臊,那么大的人了还不穿裳打斗玩,连我们都不如。”二春说完还嫌弃地撇撇嘴。
周氏摇点头,叹着气把手里捏的一个红色荷包拿给江又梅看。这是个桃红色荷包,上面绣着几片碧绿的荷叶浮在水面上,一支高出荷叶的粉色荷花开得正艳,另有一支低些的花骨朵,左上角还垂下两枝缀满了嫩黄色小花的枝条。
周氏拿着细心看看,“这像是枣花。”
周氏把荷包翻开,把内里的纸取出来给江又梅看,“你看看这是甚么东西,真是丢人啊。”
这倒真是。本身是个孀妇,如果别人在这四周捡了这东西,本身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又梅亲了亲他,“我儿真乖。”就起家牵着他去拿了些糖出来装进他的荷包,神采也严厉下来,“你和二春临时不要去溪东头了,那地界上有好人。明天捡到荷包的事情也千万不要说出去,阿谁不是好东西,让别人晓得了不好,说不定还要挨打。”
“乖儿子,娘去外公家有闲事要做,这件事情很首要。要不,你去拿几块冀哥哥带给你的糖糖,领着二春去村里找三柱子和亮子他们玩如何?”江又梅说。
江又梅内心都快笑喷了,当代人和当代人对那器官的描述还真是八九不离十。强忍住笑,佯装不欢畅地说,“那不是馒头,也不是包子。”
本来小包子还想问既然娘不晓得那是甚么,又如何晓得那不是馒头也不是包子或不是豆包咧?但看到娘亲非常不欢畅了,就把要问的话憋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