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梅厚着脸皮让这个小男孩奉侍了一天两夜,现在还是茫然无措地赖在床上。
念儿看着娘亲还是不说一句话,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眶里当即又溢出泪水来,再老成也是五岁的小孩不是,他瘪着嘴说:“娘,你不要难过,爹爹不在了,你另有我。等我长大了也会像三柱子的爹一样,到清河镇去开个打铁铺子,挣了银子我们就不会挨饿了,我会盖间大瓦房给你住,还会买银耳环给你戴。我看到三柱子的娘戴了,在太阳光底下一闪一闪的,好标致。”念儿憧憬着夸姣的将来,给江又梅画着大饼。
她在没人瞥见的小车里痛哭流涕,眼泪擦都擦不完,脚下用力踩着油门,想着今后该如何清算那几个可爱的八婆,另有阿谁楚明宇,见到她眼睛都笑成一条缝的贱男人。俄然霹雷一声,然后她甚么都不晓得了。
江又梅持续赖在床上挺尸,梆硬的床板咯得她骨头生疼,又脏又黑的薄被一股霉骚味,熏得她直想吐。屋内光芒极暗,四周是裂着裂缝的土坯墙,右边墙上开了个小窗,看不出色彩的窗纸上破了几个洞,陈列既简朴又陈旧,除了她睡着的木板床,中间摆了一张瘸腿的旧桌子,底下掂了一块石头,中间有两个木凳,屋门左边有一个破柜子,一扇门悬着,随时有掉下来的能够,柜子上摆着一个簸箕,内里装着针头线脑的小东西,最豪华的就是靠墙角的一个无缺的大木箱子,还上了把锁。大抵这个家的好东西都在里边吧,不晓得有没有银子,不过看看这些安排江又梅也不抱甚么但愿。唉,穷啊,她第n百次的感慨。
原主因为受了大的刺激而痴痴傻傻,每天喊着男人的名子,说些“大郎快返来了,我要去他给做饭”之类的傻话,常常被村里几个不学好的小子欺负。前几天二狗子追着原主用石头打她,成果原主出错掉进河里,被救上来后得了风寒,昏睡了两天醒来后就变成了当代的江又梅。
“你们说她有没有过男人呢?不会真的是个老**吧。”
“哼,每天想着往上爬,缺德事情做多了,费心吃力的如何能不老呢。只是没有老公、没有孩子,连费钱的时候都没有,挣那么多钱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