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岚顷刻噤声,哎哟喂,我说你顺杆儿上也顺得太快了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刑侦的近侍赶紧去把奏章捡起来,并退出去传话。
在外头候命的钟有道钟侍郎被下级如此打脸,连奏章都不拿,甩袖就走,他与尚书大人政见分歧,然官大一级压死人,事到现在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他已经替尚书大人背了很多黑锅,水患这锅太大太重,他背不来。
皇后很清楚面前这个年青的小和尚是如何坐上护国寺主持之位的,之前她理所当然地觉得是一个愣头小子,好乱来得很,以是方才用心晾着对方,想先来一个上马威,只是没想到,半个时候后出去探视的人回报说,对方已经入定,并且还是站着入定。开初,她还不如何信赖,将人请出去,见到对方没有诚惶诚恐,更没有表示出一丁点儿的怨怼,的确就是一个得道高僧才有的定力,内心才佩服了些。
削发人不必行膜拜礼,但称呼上大有讲究,普通和尚还得尊皇后一声“皇后娘娘”,唯有得道高僧可称之为“施主”,而乔岚对皇后的称呼恰是“纳兰施主”。她固然年纪小,不是高僧,但她如何地都是护国寺的主持,尊称皇后就未免把护国寺的分位拉低了,何况,她还就不乐意毕恭毕敬了。
嘴上说着安抚人的话,她却在臆想中指着皇后破口痛骂,丫的,当我三岁小孩呢,哭得这么假,隔老远我都能闻到那股生姜味儿,演戏就演戏了吧,好歹做全点,能不能有点儿敬业精力……
国丧第四天凌晨,护国寺的和尚结束法事,全部被请到皇宫核心的偏殿稍作歇息,唯有乔岚作为主持,被皇后一道懿旨请到太庙。
工部一个小吏每天都在存眷气候的窜改,乃至操纵沐休时候去追踪雨水走向,颠末几天的察看,他感觉雨再下下去,必然是水患,逐将事情往上汇报,经他提示,下级也提起了重视,加派人手去勘查,并实地访问一些老农夫,获得的反应令人盗汗津津。
钟侍郎归去后,立马以“大哥体弱,力不从心”为由去官,与他一道儿去官的另有最后发觉天时不妙的小吏,两人去官后,敏捷清算东西,分开都城。
向圈大师还挺心疼乔岚,人家小女人为了护国寺,捐躯了这么多,更是强撑着做了三天三夜法事,他已经很过意不去,再让她单独面对皇后娘娘,如何使得,想伴随前去,但传话的寺人却夸大皇后只见主持,不见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