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端着水盆返来了,放下盆和肥皂,站在一边没有动。袁青竹道:“你另有事?”宋小橙直看她蒙眼的黑布,不晓得她除下黑布来,是甚么模样,借口说:“是我求你去奖惩人估客,理应奉侍你啦,我帮你拧手巾吧。”
此时在前面抓鱼虾的小伴计,带着一身*的喜气洋洋跑了出去,夸耀着喊:“快来看呀,我抓到这么大一条黄鳝!”伴计客人纷繁拥上去看,赞叹这黄鳝吃甚么长的,像一条大蛇,这么粗都快成精啦。湿漉漉的黄鳝死命扭动,小伴计手滑没抓稳,啪啦一声摔落在空中上,啪啪拍地不休,溅起丝丝水渍。
“我也很想尽快跟你去找师妹,只要你尽快帮我一起处理了人估客曹二狗,我立马就帮你去找,把这天下翻个底朝天我都会找到她!”宋小橙又是谩骂又是发誓,袁青竹的神采才和缓一点:“你如有虚言……”
被她看不见的目光谛视着,宋小橙只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抱着胳膊点头:“嗯,如果不撤除他,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被拐走,万一有慧玉……”
“此番是去做除恶的功德,女侠你好人有好报,必然会找到师妹的。”
宋小橙挺不美意义地笑笑:“那甚么,我很猎奇,你的本领这么大,你的师妹慧玉必定也不差,如何会让人估客拐走了?”
袁青竹嘴角悄悄一扬:“仅仅只是如许?”
说着她指引袁青竹来到火锅旁,一看不得了。胖狗獾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肉,吃得满嘴流油,涮肉涮菜带酱料都被它扫荡一空。宋小橙挤眉弄眼的,狗獾嘴里塞得很满:“吼吼,好吃。”
三十里外青楼的动静传来,说昨夜不晓得中了甚么邪,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手鸡皮带着一身的屎尿抱了裘妈妈两个时候,裘妈妈一辈子的老脸都给丢尽了;凯子光溜溜地被吊在后院小屋里,身上满是鞭痕和指甲的抓痕;一个杂役在粪坑里差点被淹死;最不利的就是管事施老贵,他把守的女人们全跑了不算,青楼的小金库也全没了,下半身被猫挠得快成了寺人,估计他作为裘妈妈姘头的位子再也保不住。
前面饭堂内有空位,但袁青竹不肯坐,她拿了几个冷馒头就到后院小屋去了,宋小橙看着她分开,心想她眼睛是看不见,却敏感非常,不肯别人当她是瞎子。宋小橙盛了一碗南瓜汤,去跟她套套近乎。
吃完宵夜后已是半夜,宋小橙叫伴计再开两间房,伴计揉揉惺忪睡眼:“啥,一条肥狗还要住一间房?不成不成。”狗獾气得龇牙咧嘴,宋小橙还是老体例丢出一颗金锭子。伴计立即换了一副笑容:“瞧瞧,有钱人的狗都比穷光蛋过得气度。”
“收声,她不会有事。”袁青竹话音中透着些决然,宋小橙心想:这师姐师妹之间搞不懂是如何了,直接问她,她必定不会说,找机遇套套话。
施老贵一口咬定是宋小橙带着女人们干的,可他再也没胆量来寻仇。谎言传得过分,乃至说宋小橙邪门得慌,能让野兽听她的使唤,身边另有一个瘦瘦的黑瞎子,一扬手就把空中炸了一坑。宋小橙听到“黑瞎子”这个外号憋不住笑,她想可千万不能让袁青竹晓得别人这么说她。
宋小橙从速丢下筷子跑上去,她尽量说得诚心一些:“女侠你别活力嘛,弄丢了你的师妹是我不对。我不是耍滑啦,实在我想让你帮我对于人估客曹二狗,你的工夫这么好,就当是救救弱女子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