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浣雪姿势翩跹地走到姜凝醉的身前,她穿戴一身粉衣,妆容浅淡,将她柔媚的容颜烘托得恰到好处。她明丽的脸上透着温和的笑意,两弯清泉般的眼盈盈地望着姜凝醉,施礼道:“姐姐。”
“昨日晨间,长公主派人将小世子接了畴昔。”
“长公主向来与姐姐靠近,不知姐姐可否出面为媚夫人美言几句,让长公主放太小世子。”
“娘娘。”姜凝醉闻声昂首,瞥见青芙走到她的面前,规端方矩地施礼道:“侧妃娘娘来了,正在殿外候着,说是有事求见。”
柳浣雪笑了笑,接道:“姐姐何必客气。”说着,瞧见姜凝醉眉眼里兴趣恹恹的神情,便起家道:“那我就不打搅姐姐安息了。”
姜凝醉不觉得然,打趣道:“如果洗去这层脂粉,才叫实在。”
窗外的雪下得更加的大了,姜凝醉怀里抱着紫金暖炉,肩上披着狐裘大衣,即便如此,她仍旧感觉颜国的寒冬冷的叫她没法适应。
殿外的喧闹声隔着宫墙仍旧清楚入耳,看柳浣雪特地前来叨教,姜凝醉也不免多问了句:“殿外为何如此喧华?”
靠近这个词,现在听在姜凝醉的耳里可真是奥妙至极。她看着柳浣雪希冀的目光,反问道:“侧妃莫非忘了,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宫中向来的祖制,即便身为太子妃也不能超越。何况长公主权倾朝野,她的决定岂是我能够窜改的,恕我无能为力。”
早前姜凝醉就听青芙说过,太子妃还未嫁进宫来时,东宫的统统事件太子一向是交由柳浣雪打理的,以是柳浣雪要如何办理东宫,天然也不必多加叨教姜凝醉的定见。只是柳浣雪固然能够自行做主,但是每次做任何决定前都必然会来叨教姜凝醉一声,从没有做过任何越矩的事。
姜凝醉微一点头,以示准予。
毕竟身为太子的妻妾,相互同住在东宫里,几日前柳浣雪听闻姜凝醉醒来,便早已来过昭翎殿看望她,以是姜凝醉对于这位太子侧妃还是有些印象的。
“太子傍晚便要回宫了,以是我命宫女寺人们把东宫完整清理打扫一遍,以便随时驱逐殿下。”
不过这些姜凝醉并不在乎,既然有人替她这个太子妃办理办理,那么她也乐得安逸安闲。
姜凝醉暗自思考一阵,恍惚记起前几日杨思媚曾经来本身寝宫的时候,的确是有提起太小世子的名字来替本身摆脱讨情。想着,她沉默地看着柳浣雪,道:“我并不知情。”
姜凝醉点了一下头,淡淡隧道:“辛苦你了。”
仿佛统统人都在为太子回宫一事而欢畅奔波,比拟起来,姜凝醉实在是有些太随便对付了。想着,姜凝醉掩了眉间的几分倦意,叮咛青芙来替她打扮换衣。
姜凝醉坐到打扮台前,偏头望了眼身前摆放着的金饰盒,目光落在盒子最上端的簪子上,伸手拿起来细心看了看,道:“这枚簪子的斑纹雕饰倒是新奇。”
“娘娘您不记得了?”青芙顺着姜凝醉的话望了眼她手里的簪子,笑道:“这是您最爱好的金饰,以往都是娘娘您亲身打理擦拭它,从不肯让奴婢们替您代庖,恐怕奴婢们手脚粗笨,产生一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