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身子疼的很,你若另有些知己,便不要乱动。”
“皇后娘娘方才分开,长公主正在内殿歇息呢。”碧鸢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把姜凝醉往内殿请,她的神采闪过一丝踌躇,几番踟躇,最后终是顿住了脚,朝着姜凝醉恭敬地行了个礼,道:“太子妃,长公主的身子向来不好,现在左手和肩上又受了重伤深可见骨,望太子妃莫要再说些伤人的话气她了。”
“为甚么?”大殿内灯火暗淡,只要侧台上的烛火摇摆着沉光,姜凝醉的神采在光芒里忽闪不定,说出口的话也很轻很浅。“为甚么要救我?”
“环境如何样?”
“无妨,你退下吧。”
昭翎殿内,香炉里正散着袅袅的轻烟,月麟香的气味铺散在大殿里的每一个角落。
颜君尧沉吟半晌,随后叮咛身边的贴身寺人张世全,道:“传六皇子和太尉进殿,本王有要事相谈。”说着,颜君尧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姜凝醉渐行渐远的身影上,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姜凝醉的话听上去像是诘责,这对于颜君尧而言无疑是无礼的大罪,但是姜凝醉的话字字珠玑,仿佛是一把利剑,直直扎进他的内心,让他竟是一个字也答复不上来。
“凝醉,我不是说过么?”姜凝醉的话还未说完,颜君尧先一步打断了她,声音还是温醇,透着死力哑忍的不悦。“现在宫内危急四伏,私行行动只会为本身招来伤害,何况,我传闻皇姐的伤势已经获得了节制,你就不必担忧了。”
“这些我已经叮咛御林军统领赵航全权查明。”
久等不来颜漪岚的答复,氛围却不知为何开端变得奇特而煽情起来,姜凝醉正待转成分开,俄然手腕被人扣住,一刹时的拉扯让她猝不及防地今后倒去,身子方才陷坐进软榻内,身侧的人便也随之一斜,直直躺倒在了她的腿上。
凤辇停在了凤仪宫外,瞥见来人是姜凝醉,扼守宫门的小寺人也并不扣问,直直请了她出去,领着她一起来到栖鸾殿。
姜凝醉在大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碧鸢发觉动静走出来,她才缓缓地踏进殿内。大殿内此时一片静悄悄的,太医们已经分开,全部殿内满盈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异化着大殿里袅绕的熏香,不觉地让姜凝醉蹙了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