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芙四下相顾,闻言,才转头道:“娘娘大略不记得了,太尉不但是侧妃娘娘的父亲,更与六皇子共同拥戴帮手太子,以是太尉与六皇子来往甚密也是天然的事。”
但是这般的用心良苦,又究竟是为了甚么呢?
统统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刹时的变故,直到低头瞥见那名倒地的舞姬手里还来不及完整抽出的匕首,他们才浑浑噩噩地回过神来,不知是谁先惶恐的喊出声来,在坐的大臣们四窜而逃,四周都充满着惶恐的尖叫声和桌椅倾倒声,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姜凝醉的视野落到了青芙手里提着的灯笼上,拿过灯笼细细打量,发觉这枚灯笼不但做工精美上乘,用料讲究,连上面的翔凤图案也刻得栩栩如真。
“有刺客!”
想着,姜凝醉的脸上闪现一丝庞大非常的神情,她的确是想要晓得统统,但是独独这一点,她如何也不敢去深想。
白日里下了一场大雪,此时殿外的月光非常洁白明朗,铺了一地的银,阵阵冷风拂面,倒也有了几分舒畅。青芙在前面掌着灯,姜凝醉踏着月光来到了太液池,目及两侧均有侍卫扼守,偶有侍卫瞥见她们的身影上前想要扣问,但视野触及青芙手里提着的那盏灯笼,只是默不出声地退了下去。
“归去吧。”
姜凝醉刚走出大殿,俄然闻声身后有人叫住本身,她闻声转转头,瞥见碧鸢快步追上来。
姜凝醉从未见过如许的柳浣雪,仿若日月六合也不及她眸里的一点浅探,连她也不自发地多看了几眼。
殿中一群舞姬正环绕着一道娉婷翩跹的身影扭转,站在大殿最中心的女子粉衣翻飞,笑容如嫣,一双剪水双瞳盛着满满的风情,舞动间,衣袂跟着行动飘荡翻飞,美得如同天上的仙女。
姜凝醉依着青芙的话没有再往前走,而是折身走到了太液池边的小亭子里,迷惑道:“既然如此,那么当初父亲又为何让我嫁进宫来?”
如许的话青芙天然不敢正面答复,只能支支吾吾道:“幸而长公主向来偏袒娘娘,以是娘娘在东宫......”
“以是长公主和父亲就把我嫁进了宫?”
姜凝醉未曾想颜漪岚会有如此行动,不由愣了愣,随后才点头道:“替我谢太长公主。”
跟着事情更加的了然,姜凝醉的内心仿若一线微光于现在霍然普照,只是她仍旧想不明白,太子妃当日的枉死,成全的究竟是谁的野心。但是有一点她现在已经完整晓得,她本来觉得太子妃的死必然是颜漪岚一手形成,但是现在看来,或许在这宫里,真正对太子妃上心的,怕是也就只要颜漪岚一人了吧?
姜凝醉淡淡的语气里透着挖苦,但是青芙并没有听出来,只是摇了点头,道:“长公主仍旧反对,但是娘娘您心知此中的短长干系,以是苦苦要求长公主遂了您的心愿,让您能够成为太子的正妃。”
收回视野,姜凝醉正要移步往本身的席次走去,俄然瞥见沉默站在柱子旁的池蔚身影一掠,转眼间已经来到了舞台中间,她藏在袖间的长剑刹时脱鞘而出,姜凝醉底子看不清她挥剑的速率,面前银光一闪,柳浣雪身后正要拔刀的舞姬已经悄悄倒下,鲜血顺着她脖间一道颀长的伤口喷涌而出,顷刻染了一地。
生生截断了青芙的话,姜凝醉没有再逗留,而是依着青芙的话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