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忙道:“回太子妃的话,侧妃娘娘正在帐内安息。”
“故事的最后,我也问过她,究竟恨不恨你。”瞥见柳浣雪闻言蓦地望过来的目光,姜凝醉淡然地笑了笑,道:“她说,非论恨也好,不恨也罢,她只晓得,你与她之间,必定是要胶葛一辈子的。”
而这个天下上又能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初心不负,用平生的时候来许一人一诺。
“现在......”姜凝醉说着,已经起家翻开帘子走出了帐篷。“随我去侧妃那儿。”
姜凝醉深思了好久,却俄然问出这么一句无头无脑的话来,绿荷愣了半晌,才赶快回道:“回娘娘的话,长公主特地留下了碧鸢姐姐,说是娘娘有任何的叮咛,尽管知会碧鸢姐姐去办。”
姜凝醉这边目光冷冽,似含着锋利的刃光,如许死寂的氛围里,却俄然闻声颜漪岚不怕死地笑了起来,笑声清楚透着几分愉悦,向来妖娆的音色因了这抹笑的传染,显得动听非常。
视野不期然地落在柳浣雪放在桌上的那串佛珠之上,姜凝醉凝神,随即起家走畴昔,用指尖悄悄摩挲过那一百零八颗光滑的珠身,姜凝醉微微一笑,眉眼伸展,冷酷的面庞刹时如同雨后桃花,别样的明丽柔嫩。“念佛讲究的是心无邪念,可惜我们身在凡尘,心系凡人,必定要展转在尘凡情爱当中,放不下,看不破。”
行至姜凝醉的身侧,颜漪岚趋马掠过她的面前,有轻风浅浅吹来,带着她的那句柔嫩安抚,极尽温浅的送进姜凝醉的耳畔。
仿佛并没有看出姜凝醉的心机,绿荷说得对劲满满,但是姜凝醉却不觉沉默了起来。
茶杯咣当一声歪倒在桌上,淌出来的茶水溅湿了柳浣雪的曳地长裙,她却恍若未觉,只是猛地回神望向姜凝醉,眼里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慌乱:“姐姐为何会晓得这些?莫非...莫非...?”
柳浣雪的营帐离得姜凝醉并不远,行到营帐外,便见柳浣雪的贴身侍婢夏笙从帐内掀帘走出来,瞥见姜凝醉的身影,她仓促施礼道:“奴婢拜见太子妃。”
“不必担忧。”
姜凝醉并不睬会身边不竭传入耳里惶惑不安的低声私语,她望着颜漪岚双腿微一夹马肚,追尘便朝着她的方向缓缓行来,她抬开端,很想晓得现在环境危急,颜漪岚脸上又会是如何的一种神采,可惜她一起逆光行来,姜凝醉甚么也看不清楚。
这番分歧平常的行动天然引来一阵不小的骚动,只见留在营帐内的颜灵戈等人纷繁从本身的帐内走出来,对于面前突如其来的状况投来不安的目光。
柳浣雪的不知所措全然落进了姜凝醉的眼里,但是她只是低头替柳浣雪扶起茶杯,冷酷安静的声音,在这一刻听上去近乎残暴。“但是你知不晓得,当年莲妃一案实属后宫冤情,母后始终挂念着流落官方的皇室以后,以是自莲妃将池蔚交托予亲信奥妙送出宫外之日起,母后便始终派人暗中留意池蔚的下落,如若没有你与池蔚的那一次相遇了解,母后当时候已包办理好了统统,只等着随便安个启事,将池蔚接回宫中。”
“那是天然!”绿荷说着,不无高傲地挺了挺胸脯,道:“谁说这人间只要男儿才气舞刀弄枪,我们长公主可不输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