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母后当真不晓得你在我的寝宫里么?这时候才想起来要躲,会不会太迟了些?”
颜漪岚俄然嘲笑了声,眼里藏着的威仪锋芒毕露,她凤眸冷望着宁皇后,沉声道:“母后这是在威胁儿臣?”
毕竟是血肉相连的母子,颜漪岚的话是真是假宁皇后怎会听不出来,而宁皇后言语里看似指责,实际上无不透着心疼体贴的话语,更是溢于言表。
宁皇前面无神采地听了,最后毫不包涵地拆穿道:“但是哀家看你的模样,可不像是小伤那么简朴。”
最后这句话,姜凝醉倒是信的。
或许柳浣雪有千百种诡计狡计能够玩弄,但是依着她对池蔚的心机来看,她这时候即使有机遇从中作梗,也决然没了这个心机和余力。
悄悄深吸了一口气,姜凝醉走进栖鸾殿,远远瞥见颜漪岚倚着窗棂半坐着,她的一身大红的凤裳旖旎曳地,以往强势明丽的眉眼映着窗外乌蒙的气候,一片惨白素净,远远看去,如同凤凰折羽,竟有些孱羸娇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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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浣雪回身拜别,姜凝醉站在原地淡然看着她拖着沉重的背影越走越远,滂湃的雨幕当中,她薄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姜凝醉看着她浅淡的身影融进雨里,渐渐地化成一个恍惚的点,消逝在视野当中。
冷静走近颜漪岚,姜凝醉明显已经放轻了脚步,但是仍然没有逃过颜漪岚的耳朵,她半侧过甚,道:“他们走了?”
天涯一道响雷在身后劈开,映得姜凝醉的神情在逆光的大殿外,一片惨白。
内官一声通报,生生打断了姜凝醉的话,她心中一凛,快速望向颜漪岚,却见颜漪岚只是迎着大殿转回了身子,气定神闲地低头清算着衣衫。末端,她才昂首打量着姜凝醉,笑得促狭。
柳浣雪沉默了半晌,似是在思考姜凝醉的话,半晌应道:“我明白了。”
颜漪岚的话字字打在宁皇后的心上,威胁本身的女儿,她也是一万个锥心不舍,但是若要眼睁睁看着颜漪岚下杀令,她却也是不管如何也不能承诺。
“此事我晓得了,我定会查个明白,至于......”姜凝醉的话锋一转,眼神淡淡扫过柳浣雪,道:“至于能不能救池蔚,我并不能包管。”
固然得了颜漪岚的号令,但是姜凝醉仍然没有动,而是寂静地去打量宁皇后的态度。她并不想过分越矩,惹得宁皇后不快。
听闻宁皇后这么说,颜漪岚倒也并不料外,她嘲弄道:“早就晓得母后不会如此美意,说吧,儿臣听着呢。”
柳浣雪已经分开凤仪宫好久,青芙瞧见姜凝醉仍旧单身一人站在雨里,不免心生迷惑,走过来瞧个究竟。她轻唤了姜凝醉一声,随后恭敬地接过她手里的伞,低声道:“雨天湿冷,娘娘还是快些回宫吧。”
“哀家此次前来,实在另有一件事要同你筹议。”
颜漪岚自小在宫里没规没距惯了,如同一匹安闲驰骋六合之间的烈马,向来就不是一个能够等闲管束束缚的主。是以,现在闻声颜漪岚这么没大没小的话,宁皇后也懒得再去改正她的礼数,却也不急着申明来意,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姜凝醉。
“隔墙有耳,恕我不能多言。”柳浣雪谨慎地摆布张望,回看向姜凝醉的神情重又焦切起来。“不过请姐姐信我,我必然不会拿池蔚的性命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