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芙姐姐,这是如何了?”
青芙的肩膀猛地一颤,她惊诧地抬起了头,瞥见的是姜凝醉淡然沉着的眼眸,她的心一沉,在姜凝醉的眼神里,俄然感到了一阵心悸和绝望。
“快,快去传话长公主。”青芙来不及答复,只是一个劲地把绿荷往殿外推去,嘴里不觉地失神呢喃道:“如果迟了,怕是这皇宫都要跟着乱了。”
姜凝醉抿了抿唇,声音不成便宜地有些沙哑,“那我再问你,长公主发明我落水的时候,做了甚么?”
“为甚么呢?”每一个字说出来都像是在姜凝醉的心上几次切割,突如其来的究竟远比她受杖刑时的疼痛还要凛冽,她手里狠狠捏着那张发皱的信笺,那是太子妃落水前留下的独一一份遗书。“是因为长公主想让当时的太子妃死,还是因为在救上来的那一刻,太子妃就已经没有了呼吸?”
听到这里,姜凝醉本来是该感觉难过的,但是她却只是怠倦地闭了闭眼睛,眼里再展开之时,冷酷的眼眸里满是近乎无情的平静自如。“好久好久......都没有放开?”缓缓地反复了一边青芙的话,姜凝醉不应时宜地笑了笑,笑容看上去竟是那么的哀痛和讽刺。“既是不慎落了水,为何长公主只是袖手旁观的抱着,却涓滴没有当即传诏太医?”
姜凝醉读信的神采过分平静了,平静得一点讯息也不留给青芙,但是她一点一点冷白下去的神采,青芙倒是发觉到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更加忐忑不安了。
哪怕这个答案,会将她们相互拉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木盒里并没有放甚么特别的东西,初看上去空空如也,可惜姜凝醉却如何瞧如何感觉另有玄机,直到她的指尖一一抚过木盒里的每一个角落,才在夹层的绒布上面摸到了一块崛起,揭开绒布一瞧,内里鲜明放着一封用信封收起的信。
发觉姜凝醉皱了皱眉,青芙赶紧问到一旁严声斥责宫女的绿荷,道:“绿荷,甚么事值得你这般难堪她?”
“是呢。”青芙答道:“每次北央王前来,长公主都是极其正视的。”
到底是一封甚么样的信,值得太子妃如此花经心机掩蔽?
“你曾经跟我说过,那日我落水的时候,是长公主的人最早找到我的?”
颜国向来在四国中气力屈居下风,多年来皆是倚靠着央国的多方援助,在国力上不如人,独独能够让百姓们摇着尾巴对劲谈资的,也就只剩下颜漪岚频频回绝北央王求亲这一件事了。
当然,群情的最多的,还是北央王与颜漪岚的那点大家皆知的姻缘事。
不过是个木盒,瞧着内里也并没有安排甚么贵重物品,姜凝醉毕竟是个当代人,见不得人这般随便的下跪叩首,是以,她只是悄悄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说罢,她的目光转回绿荷手里抱着的木盒,不由地心生几分迷惑。
“还不是她笨手笨脚,”绿荷说着,捡起了地上的一个木盒,道:“喏,把娘娘的锦盒给摔坏了。”
闻声绿荷叫喊,姜凝醉回过神来,绿荷便又兴冲冲隧道:“每逢北央王来大颜,长公主总会大赦天下以示与民同喜,昨儿长公主已经提早赦免了娘娘,娘娘不必再禁足于昭翎殿,如果娘娘闷得慌,不如让奴婢陪着娘娘出宫转转?”
绿荷赶紧听令前去回话,青芙走上前来,递了冰镇的酸梅汁给姜凝醉,道:“预算着时候,内殿应当已经打扫好了,娘娘如果嫌坐在树下闷热,不如移驾内殿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