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说得津津乐道,姜凝醉却只是沉默地坐在木兰树下,昂首就能够透过婆娑的树影,望着头顶那片开得正艳的木兰花。
“还不是她笨手笨脚,”绿荷说着,捡起了地上的一个木盒,道:“喏,把娘娘的锦盒给摔坏了。”
木盒里并没有放甚么特别的东西,初看上去空空如也,可惜姜凝醉却如何瞧如何感觉另有玄机,直到她的指尖一一抚过木盒里的每一个角落,才在夹层的绒布上面摸到了一块崛起,揭开绒布一瞧,内里鲜明放着一封用信封收起的信。
绿荷那边正自顾自说得来劲,转头瞥见姜凝醉一脸的漠不体贴,竟是不知何时望动手里的木兰花建议了呆。
不过,她必必要晓得答案,晓得这整件事背后的本相,晓得这一场颜漪岚经心设下的局里,她究竟扮演着如何样的角色。
“青芙,”姜凝醉用极尽平静的嗓音唤住青芙,她的指尖跟着话语渐渐收尽,将掌心的信笺捏的发皱,“我且问你几句话,你只需坦白答复我。”
“回...回太子妃的话,就在那儿。”小宫女指的是书架的夹层里,那边本就埋没,若不是晓得的人,平常的确是极难发觉。“因为太子妃的锦盒放得位置实在埋没,以是奴婢一时不察,才会不慎摔落在地上。”
既然是太子妃生前最爱的东西,但是她本日倒是第一次瞧见,若不是小宫女冒莽撞失不谨慎摔坏了,她怕是压根不晓得这个木盒藏在那边。想着,她对绿荷道:“把锦盒拿来,给我瞧瞧。”一边伸手接过木盒,姜凝醉转头看向那名战战兢兢的小宫女,又道:“你在那里找到的?”
颜漪岚,终偿还是我输了。也罢,这盘棋自一开端,我就是个输家,又何必在晓得成果的时候,再来悔不当初呢?
北央王三日以内率众到达临安城,动静一经皇榜张贴书记,临安城高低刹时一片哗然。
姜凝醉想着,明显眼睛一片灼痛,但是却恰好没有眼泪能够落下来。
颜国向来在四国中气力屈居下风,多年来皆是倚靠着央国的多方援助,在国力上不如人,独独能够让百姓们摇着尾巴对劲谈资的,也就只剩下颜漪岚频频回绝北央王求亲这一件事了。
风乍起,卷起桌上的那朵木兰花,徒然地在桌上滚了几圈,吹落到了地上。
姜凝醉闻言,侧过视野看着昭翎殿里来交常常打扫的宫人们,她并不答复绿荷的话,而是凝声道:“绿荷,替我问问管事的公公,下人们还要在我这里打扫多久。”说罢,姜凝醉轻拍了拍衣衫,拂去骄阳下一身的炎热,“太阳太大,晒得我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