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漪岚说完,瞥眼刚好撞见碧鸢温了一壶新酒端上来,她笑了笑,道:“本宫知你另有很多事情要办,就不留你久坐了。”说着,她拿过碧鸢端上来的酒,转手递到了颜君贺面前,“你跟太子夙来豪情交好,这壶酒本宫就赐给你们了。”
“来。”颜漪岚拿过新的酒杯,亲身斟满,递到颜君贺身前,道:“陪本宫小酌几杯。”
“娘娘,您没事吧?”青芙体贴肠递来了一杯热茶,打量着姜凝醉惨白的神采,道:“娘娘是否是身子不适?”
太子妃伤了长公主的心,她实在是很难信赖,在世人眼里荏弱怯懦的太子妃,竟然能够伤得了向来奸刁刻毒的长公主,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姜凝醉这一觉睡得怠倦,以是青芙提早传了早膳,好让姜凝醉提提精力。用过早膳,姜凝醉瞥见绿荷嘟着小嘴走出去,腮帮子鼓得满满的,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窗外异化着夜色飘出去一股婢女,姜凝醉坐在打扮台前,闻到香气转过甚去,看着窗外如墨沉寂的夜空里正飘着鹅毛大雪。
姜凝醉沉默,她先是低头看了一眼不幸兮兮望着她的小世子,随后昂首打量着柳浣雪较着抱病衰弱的模样,刚想要开口回绝,不想搁置在腿上的手俄然被一抹温软紧紧握住,她低头,瞥见小世子正憋着嘴眼巴巴地看着她,那模样别提有多不幸。
但是这一次她睡了好久,是以她做了一个极其怪诞而悠长的梦。她梦见本身身置一片荒漠当中,四周暗中而沉寂,俄然面前一道白光乍现,她突然看清身边的风景,却见本身站在绝壁边上,再往前一步就会跌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绝望如同海藻缠住了她的心扉,她转头,瞥见有人帮手持泛着寒光的银剑朝着她逼近,杀机已经迫在眉睫,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路可逃。
青芙端着梳洗器具走出去,瞥见姜凝醉望着窗外凝神,不由放缓了些许脚步,冷静地走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