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芙不敢接话,只是昂首摸索地问道:“那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立足看了半晌,姜凝醉拾阶而上,刚踏进亭内,柳浣雪便立即偏头望了过来,笑着起家相迎。
转眼到了三月,昭翎殿门前的积雪已经熔化,宫人们正在打扫着前殿的冰水。
姜凝醉说完,落拓地低头抿着茶,全然不将杨思媚放在眼里。冷静将这统统看在眼里,杨思媚的脸上难掩愤恚,可她毕竟在姜凝醉的身上吃过亏,是以眼下也不敢过分猖獗。暗自收敛哑忍下来,杨思媚娇笑着趋上前几步,依着姜凝醉的话坐了下来。
柳浣雪此时正低头喝着茶,听闻杨思媚的话,她眸光一黯,随后正想要拉住杨思媚略加制止,劈面的姜凝醉已经放下了茶杯,微眯起眼望向杨思媚,道:“长公主的伤势如何,也是你能肆意推断的么?”
柳浣雪放了手里的杯盏,盈盈的眼里满是解冻的寒光,开口笑得冰冷:“你与姐姐的事我偶然参与,只是,池蔚是我的人。”
橙香顿住脚步,不敢再走,她惊骇地转头看了眼杨思媚,又偷睨着柳浣雪,最后颤着声道:“是。”
话虽是如此,但是青芙的内心仍旧躁动难平,她深锁着眉头望着姜凝醉,欲言又止。
“你们的主子还未拜别,如何你这个做主子的倒是心急着要走了?”柳浣雪低头轻吹着热茶的雾气,一张脸隐在水汽里,瞧不逼真。她说着,扭头看向神采阴霾的杨思媚,话倒是对着橙香说的:“还不快来替你们主子倒茶。”
颜漪岚的死活,已经与她无关。她明显清楚,但是晨间听闻杨思媚的话时,心扉仍旧会掀起波澜,一颗心反几次复为了一个名字而疼痛沉闷,饶是她的大要再如何平静安静,内心的沦亡却骗不过她本身。
“起来吧。”
姜凝醉闻声转头,乌发轻扬,衣袂翻飞,惊醒了尘凡间的一场春花细雨。她清浅地笑了笑,道:“看来母后提早赦免她自在,她倒是不知收敛,更加肆意妄为了。”
不远处,池蔚双手环绕在胸前,倚着柳树悄悄怔神,她的身姿若仙,透着些许萧洒的味道,有风吹起她的衣摆,整小我看上去更加的清丽出尘。姜凝醉折身朝着她那边走去,方才抬步,她便重视到了姜凝醉的存在,侧头望过来。
摆手表示池蔚起来,姜凝醉走到她的身边,道:“不必多礼。”
话音一滞,姜凝醉敛了端倪里的笑意,淡然道:“归正我也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