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青条袍子的男人却并未就此拜别,只见青影一闪,竟是自恃轻功高超,又奔向峨眉世人,周芷若的重视力方才放在罗凡身上,并未重视这青条袍子的男人,是以被他瞅准了这道空地,再次脱手偷袭!
静虚师太心不足悸,若方才被那怪人偷袭胜利,以那人的轻功,将本身掳走全然不成题目,而本身落在魔教之人手中,还能有甚么好了局?
便在此时,挂在那人坐骑项颈的笼子中忽有三只白鸽振翅飞起。静玄叫道:“玩甚么古怪?”衣袖一抖,三枚铁莲子分向三鸽射去。两鸽应手而落。第三枚铁莲子却被躺在地下的一名白袍客打出暗器撞歪了准头。眼看那白鸽便冲要入云端,罗凡拾起一颗石子,屈指一弹,那白鸽回声而落。
峨眉世人还欲再逼问一些动静,那明教四人仰天惨笑一声,竟是服毒他杀了。
定了定神,静虚师太才朝罗凡抱拳道:“多谢少侠援手,若不是少侠,静虚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六派当中,何时出了此等妙手?”青条袍子的男人看着罗凡的神采中带着一些惊奇,见没法建功,转眼间已退至数丈以外。
只见共有四骑马,乘者均穿白袍,袍上绣着一个红色火焰。四人陡见中伏,齐声号令,拔出兵刃,便往东北角上突围。静玄师太大呼:“是魔教的妖人,一个也不成放走!”峨嵋派固然人多,却不以众攻寡。两名女弟子、两名男弟子顺从静玄师太呼喝号令,别离上前堵截。魔教的四人手持弯刀,脱手甚是悍狠。但峨嵋派此次前来西域的弟子皆是派中英萃,个个技艺精强,斗不七八合,三名魔教徒众别离中剑,从顿时摔了下来。余下那人却短长很多,砍伤了一名峨嵋男弟子的左肩,夺路而走,纵马奔出数丈。峨嵋派排行第三的静虚师太叫道:“下来!”步法迅捷,欺到那人肯后,拂尘挥出,卷他左腿。那人回刀挡架,静虚拂尘俄然变招,刷的一声,恰好打在他的后脑。这一招击中关键,拂尘中积聚深厚内力,那人顿时倒撞上马。不料那人极是剽悍,身受重伤之下,竟图与仇敌同归于尽,伸开双臂,疾向静虚扑来。静虚侧身让开,一拂尘又击在他的胸口。
灭尽师太手一挥,众弟子躺下睡倒,不再去理睬铃声。这铃声响了一阵,固然花腔百出,但峨嵋世人不加理睬,仿佛本身感觉无趣,俄然间在正北方大响数下,就此寂然无声,看来灭尽师太这“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体例,倒也颇具灵效。次晨世人清算衣毯,起家欲行,两名男弟子俄然不约而同的一声惊呼。只见身边有一人躺着,呼呼大睡。此人自头至脚,都用一块肮脏的毯子裹着,不暴露半点身材,屁股翘得老高,鼾声高文。峨嵋派余人也随即惊觉,昨夜大家轮班守夜,如何竟会不知有人混了出去?灭尽师太多么工夫,便是风吹草动,花飞叶落,也逃不过她的耳目,怎地人群中俄然多了一人,直到此时才见?大家又惊又愧,早有两人手挺长剑,走到那人身边,喝道:“是谁,弄甚么鬼?”
“嗯!做得好!”灭尽师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一名女弟子拾起地上三头打死了的白鸽,从鸽腿上的小筒中取出一个纸卷,呈给静玄。静玄翻开一看,说道:“师父,魔教已知我们围歼光亮顶,这信是向天鹰教垂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