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傲慢的言语,你我在书房说说便可,不能在外胡胡说,不然令人笑话。”
对于办不办花石纲高俅倒是没有甚么,归正花石纲是蔡京媚谄天子的手腕,与之无关,他倒是非常在乎钟大人说的武松竟然冒充了天神村的村民去采石这个事情。
蔡京听了,还道高俅已经猜中了他的心机,也不坦白了,直接将天书和翻译本,另有钟大人的信函都拿出来了。
只是他苦无来由去杀武松,高联来了手札,说武松杀了西门庆,但是阳谷县知县将西门庆结合刘文正的事情禀告了赵太尉,赵太尉也上奏了天子,武松是杀人有理,刘文正为了保命竟然命令射杀高联,他也是气不畴昔,何况这事也没上报,如果上报了,当下朝廷要重立武德,估计武松也不会有甚么干联。
“下官的书法不过是牵强附会,半路削发的,并无资格批评恩相的书法。”高俅清算了笔墨。
“太尉,这等事不能再说了。”蔡京满心欢乐的点点头:“这里是秘闻的书房,本日不让书童出去,偏要你磨墨,你道是何为?”
蔡京写完以后,自顾自自的赏识着,很久才道:“太尉,你看这《宣和书谱》写的还能够么?”
“二蔡如何说来?”
蔡京点点头,高俅的书法确切是半路削发的,他当时奉养大学士苏轼,便每天苦练书法,只能说尚且过的去,不能登风雅之堂,不过苏轼也赏识他的勤奋和聪明,汲引他,他便是如此平步青云的。
高衙内给武松打死了,是天子的主张,他不能明白的去究查,他没有儿子,只要这个养子,天然是万般宠嬖,现在老年丧子岂有不想杀武松而后快的心。
“太尉,武松是江湖中人,固然曾进过公门,可仍旧是沾惹了很多江湖气,跟这类人打交道,最好不过是武夫,要让这类人入彀,道一声江湖义气是最轻易不过的。”
“能为这书法珍宝磨墨,蹭上一点光彩是小人的福分。”高俅低声道:“能在这书房跟恩相闲话家常更是毕生境遇。”
“下官听闻,当今写书法的,最为张狂便是米芾,他从不平任何人,有一日,跟人论及书法,有人问他,当今书法谁最好?他说道,自唐柳公权后,便是二蔡了,那人又问,二蔡以后呢,他便道天然是我了!连米芾也甘心甘于二蔡以后,想来也只要此人能批评恩相的书法。”
“若然太尉也无资格批评我的书法,这世上另有人么?呵呵,呵呵呵!”
“哎呀,我真是为了这段时候的事情昏了脑袋,不错,管家,你说得极是,这江湖男人,最好不过是用武夫来对于他!”
“武松在天神村,想来是在流亡,不管他要到那里,都要颠末孟州道,孟州道连接的几个州府,各个监军各个团练,没有不是拜在太尉府门下的,只要太尉当即修书,快马加鞭送到各个州府,到时候给武松一个罪名,再将他办了,岂不是手到拿来的事情么?”
“恩相是皇上身边最能分忧的人,下官也是竭尽尽力,要为皇上分忧,此事必然是与之有关。”
“恩相,这没有甚么人敢笑话的,听闻当日王安石王丞相,跟他半子便是介弟蔡卞大人论及谁能代替宰相一职,王丞相掰动手指道:‘我儿王元泽算一个,贤兄蔡京算一个,另有吕慧卿也算一个。’,说完便寂然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