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心中了了,这一招叫“假庆功,真敛财”,知县说一声打下豹头山山贼,商贾便能放心做买卖,那扶养天然定时奉上,高联没有参加,想来该是有事不能来了。
他的声音清澈,竟跟十来二十岁的少年无异,武松也不觉得怪,当代歌星就算六七十岁,也能收回少男少女的声音,都是下了苦功的,他看着那老儿,不由有点不忍:“怪不得那少女十四五岁就要奉侍男人,本来家中有个别弱多病的老父亲,看来她也算是孝女。”
一曲唱罢,世人仍旧不敢透一口气,久久回味,少女作福道:“奴家献丑了,接下出处奴家的爹爹为大师唱一曲。”
老儿不晓得知县所为何事,可也是渐渐走了过来,知县俄然一伸手,往他头上一扯,竟然扯下一头白发,换来的是缕缕青丝。
“恩,那是清河县王姓蜜斯,一向对本官有所倾慕,本官便要了她,此女年纪不大,却落得一身好声色,本日是与众同乐,我便让她出来唱两段小曲娱宾,如何?”
“本日是庆功宴,是欢乐宴,不按县衙的那套端方。”知县指了指中间的坐位表示武松坐下,又说道:“打下豹头山,阳谷,清河,两县欢娱,各界商贾百姓都送来礼品,说要感激本官,本官不敢单独享用,要与众同乐,武都头,你便将全数都分给有功绩的捕快,论功行赏。”
少女一张口,立即把世人镇住,她的声音委宛文雅,如同树上的黄莺,又像珍珠落入玉盘,展转间扣民气弦,把人的一颗心都给勾引走了。
说罢,脸上不自发暴露一丝轻笑,美艳不成方物,回身拜别,婀娜多姿,直到隐没在屏风后,大师同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武松跟王二牛相视一笑,都非常叹服,格登,武松心中俄然一沉,叫一声:“糟啦!”,立即往门外飞跑而去!
“哈哈哈,你身上有哪一处本官是不晓得的,你能骗得了全天下,却骗不了我一人!”
王二牛的一番话,把氛围推到顶点,大伙都争相写下本身心仪的女人,和本身能出的代价,王二牛走过来,吟笑着,跟知县和武松低声说道:“小人已经一早安排好,那四小花,二人陪恩相,别的武都头和小人一人一个,请恩相先遴选,小人感觉霏霏最是见机,哈哈,哈哈哈!”
“这如何能行呢!”王二牛稍一沉吟,顿时会心:“恩相定然心中早有所属,哈哈,何不让大师见地一番?”
知县听了,心中欢畅:“武松倒是开窍了,莫非王婆那张吟嘴竟然很快替他说了风情!”
武松一听,也感觉有事理,可心中仍旧孔殷要找到严方,陈二狗虽不知真相,却能看出眉头眼额,又安抚道:“严方得了都头很多打赏,又穿了我爹爹赠送的新衣,所谓人仗衣装,他作了风骚人物的打扮,天然不会居住在此,要无采药三日内那厮定当来陈家庄,若都头心急,明日我便派兄弟找寻,那厮也不是长了翅膀,能到那里!”
“都头真是好目光,这是今早从杭州送来的上好丝绸!”
武松正要拜别,骤眼看到一匹淡黄色丝绸,鼻子里仿佛闻到那桂花香,心念一动,说道:“掌柜子,你令人替我送这批丝绸到紫石街住处,交予我嫂子。”
“小人不知!”武松跟王二牛同时说道,心中皆是迷惑:“他不是那少女的父亲吗,另有甚么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