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在柴房骂骂咧咧的,目光倒是四周找寻,她非常奇特,潘弓足到底去哪了。
男人借着月光,一把抓起大米,嚷道:“那野男人还躲到柴房煮食了!”
李鬼那里晓得她说甚么是五十两银子,双手乱抓,将柴草都翻开,“啊?”李鬼和妇人同时惊叫,内里也是空无一人,衣服倒是有一件,确切也是男人的衣服。
李鬼看得她目光游移,在柴草处暴露一片衣角,他一声狂叫,将妇人用力一推,推得她脑袋撞到窗户上,啪,撑起窗户的棍子被撞到地上,窗户紧闭,柴房内里一片乌黑。
妇人抓起地上的锅子当头向李鬼砸去,大声骂道:“你个死鬼,前次返来,老娘正在柴房搬柴草出去做饭,你倒好,一出去便将老娘按住,在柴草上把老娘办了,老娘身上毛发处,都惹了虱子,那件破衣服还不是你这个没心肝的!”
她只好躲在羊圈的石头前面,只要李鬼分开了柴房,她顿时就逃窜,她错愕处,听得妇人说那男人是“黑旋风”,模糊间仿佛说是“李逵”。
“甚么不对啦!莫非你还以为老娘勾引男人不成?这野猪林自从有了你这个‘黑旋风’李鬼以后,另有男人敢出去么!”
她这个誓词倒是发得轻巧,柴房内里只要潘弓足,天然是没有男人了。
妇人稍稍一看,不见潘弓足,估计她是躲到柴草内里,归正没有人,她立即发作了,从地上抓起一把大米,往男人口中一塞,骂道:“你倒是给老娘嚼嚼,这大米是给人吃的,还是给牲口吃的,你要能嚼两口,不蹦一颗牙,老娘便给你叩首认错!”
“呵呵,呵呵,老婆,是我看错了!”李鬼讪讪的笑着,摸着头,急着脚往外走去,他惊骇给妇人骂了。
李鬼一把抓着衣服,厉声道:“有了男人衣服,野男人去哪了?”
男人一咬,“咔擦!”,“哎呀!”,“怎地满口是沙!”,他忙不迭送将大米吐出。
“甚么难说了!”妇人扯着声音喊道:“如果老娘这里藏了男人,保佑老娘不得好死!”
潘弓足主张已定,站起来便要逃窜,黑夜两点红光在羊圈劈面闪过,那是人的眼睛!
妇人这可神情了,她双手叉腰,尖着嘴巴骂道:“你这个死李鬼!平常老娘对你呼喝,你连老娘的洗脚水也喝,本日对你稍稍好一点,给你一块木板,你倒是开起了棺材铺,看来你百丈村出来的人就是贱骨头!”
“还是不要了,要有不测,我对不起的不是本身,而是二郎,我的身子是二郎的,不能有涓滴丧失。”
“黑旋风李逵?他如何会在这?听那声音还真有几分类似!”潘弓足非常猜疑,听得那李鬼出了柴房,她踌躇着,不晓得是该逃脱,还是看看那人是不是李逵。
本来潘弓足方才听到李鬼进屋子的脚步声,吓得瑟瑟颤栗,又听得妇人向李鬼寻欢,她担忧妇人撩起了李鬼的兴趣,又发明她,结果堪虞,当即从窗户爬了出去。
李鬼立即从怀里摸出火折,一手提了朴刀,狰狞着脸面,往柴草处连刺了十余刀。
“呵呵,老子出去做买卖,平常返来,你第一时候便是搜身,看看有多少银子,本日倒好,一返来便主动找老子要风骚,你因何转了性子?”
窗户外有一处用石头和木头围成的羊圈,内里养了三只羊,正吃着草料,也没有理她,李鬼在屋子里,潘弓足不敢逃窜,担忧有了声响,轰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