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儿一听,满身的情素一下子烟消云散,气得银牙咬碎:“这潘弓足只不过是个卑贱的丫环,她常服侍你,做些卑贱的活儿,自当是晓得了!”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黎明寻白羽,没入石棱中。这诗句奴家倒是晓得。”云雀儿一阵惊吓,一颗心跳得短长,脸上红晕骤现,她扶着胸口,俄然心中一动。
“上了那景阳冈,忽闻一阵腥风,鄙谚说,龙从云,虎从风,凡是有真龙出没,天然有云霞,有老虎出没,便有腥风,听白叟说,为虎作伥,老虎身边老是带着亡魂,那腥风便是亡魂收回来的。”
“哈哈哈,嫂子真是夺目人!武松当时便是想着如果能有三二十斤烈酒,就是最好了!”
“嘿,这武松本来已经神威凛冽,若然喝了虎血,吃了虎肉,这身材还不是如天神普通,老娘能跟他一起,行那欢愉事儿,天然是称心快意!”云雀儿美美的想着,不由满身发烫,不能自已。
“嗯,那牲口伸开血盆大口,便要咬去我的脑袋,我抖擞一脚,在它腹部一踹,将之踢翻,喝一声:‘本来要放你一条活路,你却要来吃老爷,便不能放过你啦!’,抄起地上的齐眉棍,瞧着它的脑袋便是一棍!”
“没有!齐眉棍倒是断开两截!”
云雀儿本身说了这话,是对蒋门神床笫之事甚是疲弱的讽刺,说出来以后,心中也是悔怨,及看到武松不觉得忤,才心中窃喜:“他接管了我的勾引。”
若她这话是在一天前说出来,武松当然勃然大怒,痛斥她不守妇道,但是颠末一番说话后,竟然将她跟孙二娘挂了勾,以为她们都是同类中人,女中丈夫,说话坦直,实在心中天然有女儿家的矜持,也不觉得忤。
她想到此处,看着武松忆起旧事,神情豪放,仿如回到现场普通,在她的脑筋里,天然是武松一身虬实的肌肉,挥着汗水,骑在老虎身上,用那令天下女孩都放心的手臂,支起拳头,将那吊睛白额虎打得血溅当场。
“武松向来是遇强愈强,没有惊骇的,反倒是方才老太君和你抽泣令我惊骇了!”武松说完哈哈大笑。
她心中非常气愤,只能对付道:“天然是想着没有人在当场,看不到你的威风,莫非另有闲情喝酒么?”
“叔叔,看到女儿家抽泣会惊骇的男人自当是好男儿,你快说吧,奴家的谨慎肝已经吓得扑通扑通的跳,可又非常情愿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