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人的打斗,有何持续的意义?!”
不过,三聚僧老捐躯以后,当初雷峰主张峻厉惩办帝如来的人,已然占不到多数。光世大如暗叹一声,还是沉步上前道:“可否请施主奉告佛首下落,吾等愿亲身向他申明统统。”
“该下天国向天君忏罪者,只怕恰是你们这班愚佛!”
但是,虽仅一招交汇,端木先前已感言扁舟内元不如估计雄浑,反露底力不敷之像,顿时心下稀有嘲笑含讽道:“本来,前次受伤的人是你?”
一句话说得众僧进退不得,再加上言扁舟周身邪氛浓厚,更使眼下局面颇显僵冷。
“一灯禅?”
帝相鏖战,不似虚幻。身侧山石皆为邪孽魔气所毁,言扁舟恍然未觉,手中枯杖随步点落,数道罡流透体而出,疾朝端木燹龙射去。
端木燹龙举头阔步走近,一灯禅悠然神采色随之肃敛。温润浑厚之佛力蓄势迎击,一灯禅却明本身差之甚远,当即侧避腾挪,让过戮身焦灼真气:“靖沧浪仇恨与否,我不清楚。但你现在被他激愤,倒是一目了然。”
似是劈面宿世尊之言起了兴趣,言扁舟周身魔氛稍敛静待其言。圣弥陀见状,登感精力抖擞,接着说道:“众生皆畏死,无不惧刀杖,以己度他情,勿杀勿行杖。佛愆极度履行有违慈悲,确该严审以判。不过,帝如来为百姓之功,却不能是以抹消。”
毕竟,佛门戒律以云鼓雷峰为最高原则。佛愆的影响也非范围于云鼓雷峰一处。倘若帝如来之事遭人质疑秉公舞弊,必将导致雷峰公信缺失。
“天善其真,真圣之传,传贤于常,常道宣天!”
压力陡增,热汗涔涔,一灯禅挥动枯禅轮杵竭力抵当,终是不敌灾龙毁灭之威。仅仅对峙十余合,六尘断业之招便被赤炼锁金手所破。端木燹龙趁胜追击,猛力挥动焚业邪龙斩,利锋夺命留痕敌胸,顿令一灯禅堕入存亡边沿!
“唉,开宗明卷之前,唯见佛首常胜。”
“风拂烟雨归雁,坐我潇湘洞庭。欲唤扁舟归去,故交言,是丹青。”
圣弥陀点头应道:“诸法人缘生诸法人缘灭。善恶不抵,是为因果不自灭。佛愆造恶因,佛首断恶缘。佛愆大错已铸,帝如来悔过深修,是以善缘减损窜改恶因,久而久之使其有力自灭,而非世俗所言之功过相抵。”
枯杖横斜请战,隐士瞬影平移,救一灯禅于必死。貌若闲庭漫步,实则行动轻巧,照眼顷刻,言扁舟已在近前。
灭幻神功护体,号苍穹伤势规复更速,掌挟神能如涛似岳,招招意在致命。但见一灯禅战事不妙,言扁舟心生定夺不予缠斗,横臂力接灭神重掌,兀然开口:“此地是云鼓雷峰。”
枯杖挥动乘风间,邪孽之气澎湃缠身。发觉敌手势在必得,端木燹龙迫不得已放弃致命杀招,焚业邪龙斩悍劈相迎,震散袭身诡流!
虽见言扁舟在列,宿贤卿亦无所惧。得孔雀捎带谍报,季世圣传能够必定,短时候内雷峰难有强力外援。而既下定决计毁灭云鼓雷峰,天君父子又岂会不联络魔城?
“这……”
宣天总教话音未落,火线号苍穹一掌突袭,特地运功将洞庭烟雨管束旁处。而在同一时候,宿贤卿搭配天都投诚双将,亦令槐生念曦一时得空旁顾。
像是听到笑话普通,端木燹龙紧握邪兵,灾焰彭湃怒生,决然朝敌砍出,倏引焚光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