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受他化阐提管束不放,时候拉悠长守必失。宗岩禄主急思对策之刻,突闻闷哼响耳,竞豹儿受伤吞败。闻人然撇下魔皇质辛横刃而出,涤罪犀角幻灭统统,登令血葬困阵由内崩溃。
“我说过,此事与我无关。你们想要留我,恐怕还做不到。”
“该是如此不错。”
不过,海蟾尊貌若眼中无人,实则有其邃密策画。
自恃刚身不破,他化阐提横杖不让分毫,却已难阻海蟾尊运剑突围,顷刻疏失已是不见敌踪,只得盯视闻人然道:“吾弟错看,想不到你也是这类人。”
他化阐提目光寂然:“看来,厉族公然如同起初猜想,已在圣方埋下暗子。愚笨的龠胜明峦,还如千年前般蒙在鼓里。”
“那与我们无关。”
“你有你的主张,按你的打算去做。”
“嗯,吾明白了。”
“这……如此说来,确也有其事理。闻人然与素还真熟谙,谅必是暗香白莲为解除疑点,请他来此一探。反而海蟾尊此人,心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深。说不准是在素还真说出打算以后重注一赌,放出烟雾勾引我们出军,为其行动缔造机遇。”
“他们早有筹办?”
“厉族布计反杀佛乡,必将激发更大风波。他们要斗,我们就临时旁观吧。”
“先稳住地脉,不成再追。”
“哼,以你之命赔偿魔族丧失,还远远不敷!”
念及闻人然临走答复,他化阐提心神倏松,但见道门明火焦灼大地,仍旧不免沉痛:“想不到,海蟾尊竟能预感卧底存在,布下连环设想,重创魔族命脉。”
比起他化阐提而言,魔皇质辛虽更多交战经历,对于此点也仅是一知半解,皱眉答道:“当初蕴果谛魂与吾战得堂堂正正,并未触及此物。不过,吾族值得让他脱手之人未几。你与无明法业谨慎便可。”
但现在太荒神决靠近序幕,各方皆以自保为上。而龠胜明峦结界解开,海蟾尊、靖沧浪等重获自在,一样给天阎魔城形成不小压力。他化阐提谨慎扣问道:“魔父,魔城此番亏损,吾方该如何因应?”
熟料,就在决胜分晓之前,突来伏地赤雷奔驰而过,眨眼穿透沛然道元。海蟾尊心头一凛,仓猝遁藏暗处攻击,负背之掌骤见焦痕青烟。
“想走,血葬・厉魂泣艳!”
“滑天下之大稽。固然我不清楚此中内幕,一样以为海蟾尊手腕有欠。但听你答复却只感好笑。明峦之人能够捐躯,你魔族就死不得?”
闻人然不觉得意,反斥道:“复活御神风、卧底龠胜明峦,魔城哪一件做得光亮正大?至于海蟾尊对魔城本部动手,日前你以惕若针破明峦地气时,又怎未替无辜之人假想?”
“胆敢侵犯魔城,让竞豹儿来领教你!”
“哪种人?”
不答反问,魔皇突面朝他化阐提道:“你们此番行动,成果如何?”
恰在此时,彼方又闻魔军高吼,天涯魔光疾闪而回。暗忖多留不得,海蟾尊心念把定,周遭百卉剑路再变,兑爻定王泽回声而出,倏令竞豹儿踏入泥塘,一时转动不得。
“厉族是必除之死敌。”
见他化阐提有条不紊安排善后事情,魔皇质辛返身斜靠王座,闭目调复方才耗损元气,冷酷如常道。
罡步妙连转,巽风织坎阱。腾剑起卦荡乾坤,海蟾尊一语甫落,竟是不退反进,名剑绽芒再度逼战。锐不成当之剑气,纵横划空电掣急袭,质辛发觉对方企图,双腿生根岿然登时不动,饱提元功稳定魔城地脉,神兵开阖厉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