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役折损数名同修,连首判怒尊亦未幸免,实是天佛原乡悠长以来最惨痛的丧失。但在记念同时,佛乡众僧也不得不忙中抽暇,对付来自外界的武林人士。
清幽石窟,说话诡谲。耳闻忘尘缘应对,赤慧慈航仍存顾忌踌躇,沉声问道:“但是,天之佛气力超凡,留下他将来恐成祸害。”
起初高兴皆被撤销,宙王神采陡转阴沉,在清闲居门口来回踱步,显得烦恼非常。而见宙王表情低沉,绵妃也不敢过分猖獗,只能单独一人在旁轻挥华扇排解无聊。
矩业烽昙的陨落,在江湖上激发不小风波,乃至没过量久,动静就传进了流派敞开的中阴界。
还因日前之战,心胆俱丧魂不守舍,凡七夜浑浑噩噩领令,带着尔善多、云沧海,去往佛乡对外入口紫竹源,筹办欢迎来人。
“这,吾等忸捏。”
无戒悲航重归正题,满脸庄严:“辅座,深阙众僧除了少数,皆已被吾方囚禁。但要接引魔佛,尚须翻开通道。不知辅座可有良策?”
“目前孤王所为,还未违背与楼至韦驮之间的买卖,谅他也不敢翻脸绝情。大不了,孤王帮他撤除天之厉!”
放心以后,宙王藐小双目一扫现场,突见本不该在此的人露面,不由惊奇道:“你家玄色十九返来了啊?”
洗罪三尊一阵参议,终究承认忘尘缘打算。但除佛乡要务,开启通天之路接引星云河内的波旬,才是重中之重。
“空前乱世岂不过,镜里尘缘不识机,洗耳砖声磨光阴,情面莫与古风违。”
虽是自谦之词,忘尘缘却无涓滴怯场,一言一行滑稽萧洒,令人处之如沐东风,暂忘同修伤逝之悲。
一口回绝焦相观黑发起,忘尘缘墨眉轻蹙道:“现在审座身亡,正见厉祸愈演愈烈。倘若佛乡仍旧执意裁定天赋之佛罪过,而弃战祸纷争不顾,苦境百姓会如何对待佛乡行动?”
“但,辅座就不怕景象失控?”
忘尘缘不觉得然,淡淡开口:“天之佛修行高深,普通断不会毁背信誉。而楼至韦驮之罪恶,百口莫辩。我们只须保存好人证物证,事成以后便可让他伏罪。当然,如果楼至韦驮轻易偷生……那不更加证明天佛原乡只是笑话一桩?”
“实在,在厉族败亡之前,我们底子拿他毫无体例。”
双目不视、左耳不闻,客座佛乡之怪杰忘尘缘,在矩业烽昙捐躯以后,受佛乡深阙拜托,获赐慧座之职暂领佛乡要务。而见气质超尘者由无镜有境安闲走出,三相修罗当即带头施礼:“见过慧座。”
“这,是审座生前故交,欲进佛乡记念。但佛乡自有其端方,甚少让外来之人入内。吾等不知是否准予放行。”
早已等待多时的洗罪三尊,当即整齐齐截朝着忘尘缘微微施礼。为首者一袭乌黑僧衣,名唤无戒悲航,抢先迈步走近,开口竟是有悖佛者身份,咄咄逼人道:“辅座,你既把握佛乡大权,为何还要将之让出?”
而撤除得替矩业烽昙摒挡身后事,打劫佛乡大权的忘尘缘,还须动手措置审座遗留要务,遂朝旁人问道:“至佛另有多久出关?”
“有蕴果谛魂包管,何必担忧呢?”
“不急。没了魔与厉,另有妖界的邪类。天佛原乡自顾不暇,你们缓缓图之,有的是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