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表示,忘尘缘却不由心头一紧,负背之手不经意地要求三尊稍安勿动,随后才让赤慧慈航三人装模作样去往丘山百妖路。
不过,较之浑厚诚恳的蕴果谛魂,楼至韦驮为人办事,总多一分果断锋利,干脆按下思疑,面朝忘尘缘道:“慧座,深阙交吾措置,可否请你命洗罪三尊往妖界彻查?”
“哦……封世末、狱天玄皇是你们妖界甚么人?”
“果然?”
三方妖脉相互制衡缓冲,却又甚少有所来往。对黑狱堕神阙发兵侵犯佛乡之举,酆都三千里并不知情,闻言顿时呆立愣在当场,不知从何开端应对。
四眼相对,一言分歧。侯尊蚩傲脾气爆烈,新仇宿恨回涌心头,风驰电掣跨步疾奔,不见半点包涵,妖气森冷掌向闻人然头颅。
“不,我只在想该用如何的态度,去与无始暗界的主事人谈判。”
“咦,你是?”
耳闻楼至韦驮答复,忘尘缘不敢怠慢,思惟敏捷提出所谓“蹊跷”:“但若如此,深阙诸佛又是如何传讯外出,命吾代掌佛乡?”
相互相视无语,六合双佛对此同感不解。
闻人然与百岫嶙峋大摇大摆而来,不免轰动无始暗界的守关妙手。身着深色绒皮,似曾了解的妖人腾空奔腾,悬身一剑划地为界禁止二人退路,却在看到闻人然之时眼露惊奇,仓猝横剑于胸守御。
传音商讨无果,地藏圣者轻抬手中禅杖,咨询道:“莫非慧座以为?”
“你不出来?”
乃至于,忘尘缘连指导权都重新让予楼至韦驮。遵还是理推论,他断不成能是欲界卧底。何况现在对方不但未曾粉饰,反而当众挑明疑点,更令蕴果谛魂二人警戒松弛。
“那个人胆敢侵犯暗界!”
“呃……这就是你来此逞能的倚仗?”
“多年不见,废料还是废料,也没见你有多少长进。”
“来吾暗界,你们有何图谋?”
“封世末乃是暗界旧主。”
“楼至韦驮另有疑虑,先暂缓与妖界谈判。”
但是,从炬业烽昙毙命以来,忘尘缘未有任何异动。如果成心刁难,天之佛说不定已不得不为前愆偿罪。届时蕴果谛魂独木难支,必定导致局势完整崩坏。
“刨除天上妖封内的人,吾亦不知此发难实有何含义。但有一事能够必定,封印两妖应与欲界有关。而这妖异封印之术,一样不尊佛门正法。”
疏忽蓄势待发的酆都三千里,闻人然恍若不觉逆刃邪剑直指心槽,喧宾夺主道:“现在该我问话,你们入侵佛乡又是为了甚么?”
“那不是重点。我只问一下,你们吃人吗?”
“有甚么奇特?”
“至佛之意,欲界之人早已渗入佛乡,并设法封印了深阙诸佛?”
其他妖脉尚且非论。但,如果无始暗界真像山鬼所说普通,滥杀吃人司空见惯。暴力逼供的体例,老是比绞尽脑汁耍嘴皮子,来得利落很多。